她揉了揉清越的頭發，“等你再大一些，我便帶你去中洲。”
清越的眼睛笑成月牙的形狀，盯著左長老道：“柳姑姑，我現在就要出去。”
左長老的眼神漸漸失去焦距，“好……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帶我去主殿，我要見柳夢煙。”
左長老抱著清越離開了地牢，一步一步走向正殿。
路上有弟子驚訝得發現左長老抱著一個男孩，但她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中了清越的幻術，跟在左長老的身後，一同來到了正殿。
柳夢煙看著左長老抱著一個男童，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弟子，不悅地問道：“左長老，你這是作甚？”
出乎柳夢煙意料的是，回答她問題的，並不是左長老，而是左長老抱著的男童，“母親，您這宮主的位子，也該換孩兒坐一坐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本座隻有憶兒一個孩子。”柳夢煙牽起她身旁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被柳夢煙掐得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但不敢喊一聲疼。
她是柳夢煙的假女兒。當年，柳夢煙怕其他長老知道她生了個男孩而威脅她的宮主地位，抱養來的孩子。
“你弄疼她了。”清越輕笑了一聲，半步化神的神識碾向柳夢煙的識海。
柳夢煙霎時麵無血色，疼得放開了女孩的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頭。
待清越的神識褪去，柳夢煙癱在地上，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渾身冷汗直流。
她向來足夠識時務，見識到清越清越在實力上對她的碾壓之後，她選擇向強者低頭。
“留夢宮願供奉前輩。”她的身子向前一送，便跪倒在清越的身前。
與此同時，清越解除了弟子們的幻術。
所有人都見到自家宮主跪倒在左長老的跟前。
留夢宮弟子：是她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宮主這是要讓位給左長老了？
抱著孩子的左長老：？？？
清越鑽出左長老僵硬的懷抱，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左長老的大腿，滑到地上。
柳夢煙上道地再次對著清越一拜，“留夢宮願供奉前輩。”
這回眾人算是搞清楚了狀況，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謝清越餘光瞥見鏡子之中生得眉清目秀的自己，走到柳夢煙的身邊，一點一點把她手中緊握著的蝶戀花金步搖抽了出來。
“我不需要你們供奉我。”他慢條斯理地對著鏡子給自己挽了女子的發髻，把步搖插到發髻裡，“從今日起，我便是留夢宮宮主柳夢煙的女兒柳憶。”
清越的神識拂過在場每一位弟子的識海，她們機械地說道：“從今日起，您便是宮主的女兒柳憶。”
他又指著真正的柳憶道，“把柳清越送去中洲。”
很快，便有兩人押著柳憶離開了正殿。
他的這個行動，足夠給師父他們尋找自己造成極大的困難。
畢竟，他的師父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他會願意……
清越踮起腳爬上主座，吩咐左右道：“給本座拿一套女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