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軒一早便收拾周整,上朝去了。
儒王此次扶沙之行,化解疫毒,救死扶傷,勞苦功高。
平安歸來更是令一眾大臣刮目相看,原以為此行必死無疑,二皇子李樽徽力舉儒王前去時,眾臣便已心知肚明此乃皇室兄弟間的恩怨,看來太子和二皇子此次對除了三皇子是勢在必得。
不想這三皇子非但沒有因病死在扶沙,竟還醫好了扶沙患有疫毒的百姓,毫發無損地歸來了!
羽皇第一次正眼瞧這個被冷落多日的三兒子,他一身書卷氣,不卑不亢地如實稟報在扶沙所遇之事,以及最終解決方法。
他看了看一旁麵不改色的太子,軒兒此次有勇有謀,立下顯赫大功,自然當賞。
但同時也為了刺激懿兒上進,讓他產生危機感,他金口一開,賜了李晟軒最豐厚的一次獎賞。
金銀珠寶等不談,最重要的是賜他益州刺史職位,外加益、蒼兩州大都督職位。
羽皇此次賞賜有自己的盤算在其中,益州臨近梅國,當地人很多都是流著梅羽兩國血,將益州交給軒兒去管,再合適不過。
此外蒼州乃原玨國固陽區,是懿兒打下來,將蒼州的軍事權交給軒兒,這樣更能讓懿兒產生危機感,愈加奮進。
軒兒跟懿兒不同,宅心仁厚無甚野心,正好彌補懿兒的不足,隻盼太子能懂他的用心良苦。
此賞一出,彆說朝中大臣,整個京城的權貴全都炸開了鍋!
李晟軒麵上恭敬叩謝聖上隆恩,心中卻波瀾不驚,因為他早已看透父皇此舉不過是為了激勵皇兄。
不過有了這些職位總比沒有好,行事總是方便些,這才第一步,於他來講還遠遠不夠。
朝中打心底裡最得意的要屬孫尚書,先前蘇太傅還在時,隻有他們倆看好三皇子,如今他蒙冤離世,整個朝堂便還隻有他一個人站三皇子這邊。
但他從未動搖,因為有些道路艱難一點,但他認為那是正確的道路,那便會一直走下去。
李顥懿麵上祝賀三弟,替他感到高興,實際上拳頭早已在身側捏了又捏。
搶他的女人,還搶的他權利,嗬。
不過一個梅人之子,屬於他的東西他早晚會拿回來!
姑且先等你囂張歡喜兩日,後麵就讓你知曉,什麼叫做血濃於水,嫡長於次!
如今你既然敢撕破臉跟我爭鋒相對,那我也定會叫你嘗嘗,什麼叫真正的手足殘殺。
他嘴角暗勾,留給李晟軒一個陰霾的眼神後便負手大搖大擺離開。
李晟軒一麵接受著諸位朝臣的道賀,一麵默然看著皇兄逐漸遠去的背影,品味了一下他最後的那個眼神,神情莫測。
.
賞賜是上午給的,各吃瓜的權貴小姐下午便火速聚到了一塊。
雲芙依啜了一口清茶,道:“秦姐姐,我就說你鐘意三皇子,早該表明心意的!你看這如今人家三皇子又是封王,又是升官兒的,娶的那正室竟是個沒名堂的酒樓舞姬!全教那庸俗脂粉撿了大便宜!”
站在角落裡的景言聽了此話,緊了緊玄冥劍,眉頭蹙起。聽彆的女子這樣詆毀師父,心中不爽至極。
秦可書:“害,這會的事早先誰會知道呢,那時候三皇子身份如此敏感,爹爹也定是不會同意我同他之事。”
“虧你還為了人家拒了好些大戶公子的提親呢,沒想到人家不聲不響地竟當眾求娶了個肮臟舞姬,你們說這三皇子也真是的,什麼眼光……”
雲芙依不依不饒,秦可書臉色越來越差,孫文茵不停地拐她,她才後知後覺閉了嘴。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麵不改色的昌平,見她對她方才的發言並無意見,便又大膽起來,盯上了一旁喝悶酒的宋覓。
“誒?宋妹妹應當也是喜歡三皇子這一款博學文雅的罷?嫁過去做個妾室也不賴呀!”她刻薄地調笑宋覓。
如今宋覓沒了爹,家中沒了頂梁柱,她不守孝三年,成日裡似瘋非瘋的做派,引得外麵閒言碎語頗多。
雲芙依同她交情一般,流言往哪邊倒,她就到哪邊去跟著一起嚼。
聞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