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他嗎?”
半晌,那人停下筆,抬起疲憊的眼瞼問她。
“重要嗎?”
她不直麵回答的他的問題,卻反過來回問他。
“都不怕死地跑到扶沙去找他了,肯定是愛的罷。”他輕蔑一笑,嘲諷不已。
“他如今是我夫君,他的生死我自是在意。”竹意斬釘截鐵道。
他嗤笑加劇,虎牙重現。
“你是在責怪孤沒有將你納進府中?”
“攸兒不敢。”
“那你在意他的生死,就不在意孤的生死嗎!”
她平靜地態度像一點火星,倏然引爆了他這顆炸彈,他重重拍案,暴躁衝她怒吼。
先前作畫的筆斷成在桌上斷成幾截,“嘩嘩”滾落下地。
“太子金貴無比,天之驕子,有誰敢覬覦你的性命呢?”
他的怒火竹意置若罔聞,換做彆人此刻早該被嚇得發抖,可無奈她不是人,她就是膽大包天。
“哈哈。”他望天一笑,“誰敢覬覦?”
他驀地一把鉗製住她白皙的手腕,擰了一下最內側靠牆的機關,原本嚴絲合縫的牆乍然出現一口狹窄的通道。
李顥懿暴躁拽著她往裡去,竹意卻一點不掙紮,敏捷跟上他的腳步,還不忘回首打探身後出口模樣,以及通道周圍材質。
隻是這通道漆黑無比,裡麵幽靜森冷,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對血腥味早已爛熟於心的她,一聞便知,這地方肯定一月之內見過血,論這氣味的腐臭程度,最多也不超兩月。
近期內死的跟李顥懿有關的人除了葉一晴和阿址那思詰外她也沒聽聞有彆人,如此推測來看,這地方可能是李顥懿專門用來殺人滅口的。
一路跟隨,竹意一路冷靜分析,隻是路途中好似有什麼飛蟲紮了一下她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