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
七日後。
儒王府。
“姑娘!姑娘你可回來了,嗚嗚嗚,這次為何出去如此之久,要不是三皇子說你無礙,文心真的擔心死了!”
竹意剛一進門,文心便哭哭啼啼趕到了她跟前。
她見到她,心中些許複雜,並未同往常一樣寬慰她,隻是先命她去將她馬車上買的東西跟家丁一道安排收拾下。
文心感受到姑娘對她態度有點不同,心中更加難受,默默揩了眼淚,委屈地咬著嘴巴,看著姑娘冷漠離去的背影,她在去往門外的路上一步三回頭。
“阿意?”身邊的李晟軒向她投來擔憂的目光。
“無事。”竹意垂眸答道。
事實是,七日前竹意在齊月樓偶然看間的那兩個走在一起的身影,已經確認就是文心和二皇子。
彼時李晟軒派人回王府打探了,當下那個時辰文心確實不在府中,遂他又特意一條一條去查了當日往來賓客的開銷記賬,發現對麵那個包房卻有二皇子開銷記錄。
還不等他再排查確認他身邊女子是否是文心,沒想到第三日他們竟又共同來了齊月樓。
並且還是同樣的包房。
當竹意得知此消息時,心臟仿佛瞬間被人捏緊了。
她在後麵七日內,每日那個時候都在對麵的那張茶桌等候,發現短短七日內,他們竟來了齊月樓四次。
加上第一次,總共是五次。
從未想到,單純嬌憨的文心,原來一直都是二皇子安插在她身邊的間諜。
她想到她每次鬼靈精怪地跟她說笑,每次眼淚汪汪緊張她的模樣,胸口是又悶又疼。
“知念,等會叫文心來我房裡。”
“是,王妃。”
知念是李晟軒給她新配的婢女,至於如何處置文心,還是交給竹意自己。
穿過垂花門和蜿蜒的走廊,竹意到房間裡褪下了外麵的夾棉披風。
她周整坐在屋中央的桌旁發呆,腦子裡想的是在扶沙時,彼時給文心送藥,她寫的那封遺書。
她說她有一個如鶴般的心上人。
自從那次之後,她便將這件事忘了,也再未問過文心她紙函裡寫的那男子是誰。
萬萬沒想到,這人竟是二皇子。
據她所寫,她第一次見二皇子是在太子府,那應該就是葉一晴生辰那次。
沒想到,那一次,她竟然給自己埋下了這麼大一個地雷。
“姑娘,文心帶到了。”
思索之際,知念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進來罷。”竹意淡淡開口,麵上無甚神色。
文心不明所以,心中忐忑不安,進來後,小心地關上門,阻隔門外的寒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