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偷聽兩個小姑娘八卦,榕樹乾都要拗斷了,窗子她不敢貼得太近,要躲在梅花瓷瓶後麵。
高個丫鬟從四品官的爹娘問到孫子,把環兒掏了個乾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才找補一句:“那你們來花縣做什麼?”
“有一年花縣的銀鏡做了貢品,得了貴妃娘娘的喜歡,公子也想過來買兩柄。”
丫鬟半是不屑半是可憐地道:“哪是過來買鏡子,是過來瞧姑娘的吧!”
前頭院子有人喊環兒過去,環兒低低地應了一聲,提起工具靜悄悄地跑了過去。
大個子的丫鬟還沒走,江舟也不好出去,依舊靠著梅瓶。
“銀鏡害人,花兒害人,還娘娘美得讓花折了腰,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要是真能讓花低了頭,怎麼不做你的花神,要給皇帝當妃子!”丫鬟憤憤地掃著地,落葉被掃地嘩嘩作響,乾竹枝劃過地麵,聽著就讓人知道掃地的人不舒服。
等丫鬟走了,江舟卻沒有了離開的想法,娘娘,公子,姑娘,這三個人物應該就是一條線。
任務者到了晚上又離開了秦府,江舟一反常態沒有跟上去,她悄悄去了摘花樓。
小小的榕樹在屋頂上蹦彈,之前用樹枝走路她還隻會一根一根爬,就像章魚那樣,借力彈跳還是看見路邊的孩子玩樂才想到的。
蒼白的月光頂在頭上,江舟蹦得生無可戀,這個姿勢是快了點,但是怎麼就那麼讓人尷尬呢。
還好她現在是一顆榕樹,摳的房子比還是人的時候大多了。
摘花樓是任務者最多的地方,江舟這次沒能從房頂上鑽下去,三樓裡人多,隻是借著天窗就窺見有四五個人在隔間裡進進出出。
還是三十二個女童,這些人動作都太慢了。
五人組姍姍來遲,手上還拿著一捧鮮花,賞花樓賣的花是連盆帶土,賣花郎則是鮮切花,那天女人和他提了要求,賣花郎呆愣了幾秒竟然同意了。
他的反應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發問的女人也一時卡殼,說不出話來。
後麵的走向與詭異任務好像完全不相關,五人組換了花縣百姓的衣服,也跟著賣花郎做起了賣花的生意。
敷□□點胭脂,賣花郎挑著擔子走街串巷在酒樓茶館底下吆喝。五人組當了幾天啞巴也逐漸熟練,看著沉默內斂的領頭人還是賺得最多的。
六個人賣花,消耗的速度飛快,賣花郎頂不到兩天就說要去城外叫人送貨過來。
他們提出一起去,賣花郎也沒拒絕,大氣地讓他們到北門外去等。
他沒說時間可苦了五人,熬了一天一夜都沒見到賣花郎。
江舟跟著去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一幕,一出城門就是夯實的黃泥路,道路兩邊全是密林,完全看不出城外還有許多大莊子的樣子。
更準確的答案應該是屏障,曾經籠罩在她的領域外圈的屏障又出現了,隻不過這次是在骨麵女的領域。
白天她來過一次,試探性地伸出了半截樹枝,對麵是混沌無序,江舟能感覺到如果她強硬突破屏障,自己會被卷入混亂之中。
第二天他們找上賣花郎,五人組最初的目標是想和他一起去城外的莊子上,可能任務的關鍵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