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對他們生起同情？”卡西皺著眉歪頭看著：“你不是一棵樹嗎？你也會有情感，難道樹與樹之間也可以交流？”
沒等江舟回答，卡西把玩偶兔子放在她身上，雙手摸上她的臉。
溫暖的小手胡亂摸著江舟的臉龐，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算得上粗魯。
卡西沒找出能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大人似地拍拍江舟的頭頂：“沒事的，他們都是假的，是係統創造的假象。”
江舟心裡一動，捉住了卡西好奇亂摸的手：“我們……可以破壞規則？”
加米婭靠在家中的軟榻上久久不能入眠，她麵色蒼白心跳急促。
“我可以當一個商人？”她念叨著說出了這句話，隨後惶恐地縮成一團。
胸前的衣衫已經亂成不成樣子，她沒有反應，依舊控製不住地反複抓著那一小塊衣服。
她並不想當商人的妻子，更不想當一個商人，她想嫁給一個貴族，一個真正的貴族。
對，她從小的願望就是成為貴婦人。
加米婭終於想通，含笑睡了過去。
宴會當天，許多人早早就來到了卡佩莊園，城堡裡的晚宴還沒布置好，他們也不介意，甘願等上半天。
伯爵夫人當然不可能失禮，請人開了幾間會客室，布置成一個一個的小廳。
許是所有人都盼望著夜幕早點降臨，今天阿德萊德領的夜晚來得特彆早。
奢華的宴會廳觥籌交錯，伯爵夫人和貴婦人們笑作一團。
江舟今天的身份是卡佩家族的遠房表親。
加米婭攜著丈夫一塊進來，她目不斜視，完全當作沒看見江舟的樣子。
她站在宴會的角落裡等人。
瘦弱的芙洛拉病懨懨地走了進來，同行的人嫌她走得太慢，囑咐了一聲身邊的人，丟下妻子女兒擠進了人群。
她就這樣看著一個人接著一個人，最後隻剩芙洛拉病歪歪地站著。
“芙洛拉好久不見，你真的生病了嗎？”江舟端著一小塊蛋糕走上前，帶著芙洛拉到旁邊坐下。
一上手，江舟便知道她是真的病了，之前的少女隻是略微纖細，身上還充盈著骨肉，現在手下隻剩一把骨頭架子。
芙洛拉沒有力氣，隻能半靠在江舟身上才走得動。
等走到座位上，她已經開始控製不住的喘氣。
“我要嫁人了，嫁給王城的侯爵。”芙洛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江舟麵色平靜，毫不意外：“他呢？”
“死了。”
停頓了一會兒的江舟轉頭問起了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你羨慕卡西嗎？”
芙洛拉麵上空白了一瞬，隨即笑道：“我以為你會安慰我。”
江舟接過侍者送上來的葡萄酒和牛奶，她把牛奶放到了芙洛拉麵前，如果不是文化環境好，其實她更想讓侍者送上一杯熱水。
某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