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怎麼會不一樣?
江舟知道現在何曉在看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她不能慌。
“我叫江舟。”何曉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江舟沒有逃避,對上了她痛苦的眼神:“A級任務者,從前是一名報社編輯。”
在進入任務中心之後,很少會有任務者,再提起他們從前的工作。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被永遠的留在這座監牢裡,他們要抹去從前關於自己的認知,再次努力的重活一遍。
“報社編輯…報社……編輯。”何曉的最後兩個字幾不可聞,如果不是一直盯著她的江舟親眼看到了她嘴唇的開闔,她一定會忽視這兩個字。
“你希望我是誰?”江舟單刀直入,把沉浸在回憶裡何曉拽了出來。
笑了。
她第三次遇到何曉,卻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笑容。
再如何苦大仇深的人也總是會開心,更何況何曉已經學會了不在乎,
“喬玉澤。”何曉笑著對江舟說出了這個名字:“你應該沒聽過她。”
江舟掩飾得再好,在情緒精神極度集中的人麵前也難免露餡。
“她是我的學姐。”何曉說完這句話之後沉寂了很久,再抬起頭來已經看不到一絲笑容。
“死在了一年前的任務裡。”
一年前?!
江舟衣服下的手指死死地摳著手心,她也是一年前……
不,詭異世界時間混亂,這一年前的具體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她還不確定。
“你的身形和她很像,不,不能這麼說,是幾乎一模一樣。”何曉的人生中有將近大半的時間都花在了各種各樣的訓練中。
體操、跳水每一項對於形體動作的要求,都到了苛刻的程度。因此,也造就了她對人體無比敏銳的反應。
她垂下眼睫,不去看黑暗中何曉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
這個地下室很好,光線環境都暗得恰到好處。兩人藏著的心思就像燈泡照不到的暗處。
“我以為它有這個能力,起死回生。”何曉偏頭望向那扇小天窗,上一次她打開以後再也沒關上,彎月正好移到窗邊,被框在了小小的木框裡。
江舟知道“它”說的是誰,也沒質疑這個暗指的“它”存不存在,肯定了何曉的後半句:“你不是有起死回生的辦法嗎?”
何曉輕笑,好幾天沒打理的碎發軟軟地趴在她的頭頂,像是何曉本人給其他人的印象,無害的,沉默的。
“我不會為她做這麼多。”何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堅定。“我可以為她截斷一隻手臂,但卻不會送上我的性命。”
“她很好?”
何曉嘴角勾出一抹笑,溫柔道:“她很好。”
江舟的直覺告訴她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喬玉澤,她摸了摸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