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放心,理應按照宮規處理。”那管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喜色。
雖然還是免不了責罰,但是自己職位保住了。
“等一下!”季珝出言阻止。
“母後,我想看看那株蘭草。”季珝大大的杏仁眼裡滿滿的都是好奇。
“爛根的蘭草是什麼樣的呀?”季珝繼續撲閃著她的大眼睛,賣萌。
這一招無論是對誰都有極大的殺傷力,對太後自然也不例外。
當即太後便笑著應了下來。
“那就讓人把那蘭草呈上來吧!”
這話一出,那跪著的管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敢開口,隻得在心裡安慰自己,好在那蘭草是真的爛根了,她可沒騙人。
用這話在心中幾次三番的勸說了自己,那管事這才稍稍安心。
“你也彆跪著了,站起來吧!”太後又發話。
那管事先是一驚,而後才恍然太後說了什麼,忙不蹄的站到了一旁。
季珝眼角餘光瞥見了那管事神情的變化,她蔫壞地翹起了嘴角。
再讓你得意一會兒,哼。
那蘭草很快就被呈了上來。
那蘭草枝條流暢優美,開出來的花兒也精致小巧,確實是珍品。
奈何原本鮮活的綠植,此刻枝葉下垂,綠色的葉片由裡而外的呈現枯敗衰頹之色,眼看著就活不了了。
“這真的沒辦法救活嗎?”
便是對這類植物無感的季珝都覺得十分可惜,更彆說對蘭草這類植物情有獨鐘的太後了。
“母後,我要見一下那把這蘭草澆死的宮女!這麼漂亮的花都被她澆死了,我要重罰她!哼!”季珝佯裝盛怒道。
現在的季珝感受到了年紀小的好處了,那便是不管她說出的理由再怎麼站不住腳,都可以以年紀小不懂事給糊弄過去,且旁人也不會起疑。
“回公主,這萬萬不可啊!”太後還沒說話,那管事先急了。
見那管事這般情急,青音皺了皺眉,太後也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
而那管事話一出口,心中就暗暗叫遭。
奈何話已經說出口,她隻得硬著頭皮扯出一抹笑:“那宮女已然按照宮規處置了,就不必勞煩公主了。”
若是個不知內情的,隻會覺得這管事是有意護著她手下的人,怕季珝的懲罰會比宮規嚴重。
但是在場的除了季珝外可都是跟隨太後從先帝的後宮走過來的‘老人’。
因而哪怕這理由十分站的住腳,也讓他們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一旁的太後將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了下去,而後拿起帕子在嘴角輕輕的擦拭了下。
做完這一切,她抬眸看了眼氣鼓鼓的季珝又瞥了眼那神色慌張的管事,輕聲道:“青音,既然公主要見,那你就將人帶過來吧!”
這要是還看不出其中有鬼,她就枉費在後宮這麼多年了。
青音應了一聲,而後便轉身出去了。
而在這段時間裡,季珝就看到那管事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密,甚至有些都滴落到了地麵上。
而在看到青音將人帶進來的那一刻,那管事的臉已經從蒼白變成了慘白,活像是生了場大病。
“娘娘!”青音的臉色十分古怪。
“人帶回來了。”隨即青音走到一旁,跟在她身後的人也由此顯現在了大家麵前。
那是一個身著最低等宮女服飾的小宮女,約莫六七歲的樣子,此刻那小宮女臉上怯怯的,隱隱看著還有些蒼白。
但儘管膽怯,她還是上前走了幾步,給太後和季珝行了禮。
隻那走路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