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家也有人陪著練習,但還是那句話,喂招和真動手,那是不一樣的。
言夙隻是不會教人,但這打架之間的區彆,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大崽心頭一跳:“肯定是他們太菜了。”
言夙還真有點分不出菜的多少,想了想也沒在意,往那領頭的人身邊走去,一邊交代大崽:“其實我一般比較喜歡給他們找樹掛起來。”
“又不用動手,他們也掛在樹上下不來,省時省事又省力。”
隻是這裡那唯一的歪脖子樹的枝丫,還是放過它吧。
領頭的人努力爬動,縮了縮身體:“大俠饒命,饒命的。”
“小的鬼迷心竅,貪財不要命,是小的錯了。”
言夙還沒動手,這人就全交代了——這人現在心裡可跟明鏡兒似的,剛才那話說是在“教育孩子”,可不就是在敲打他們嘛。
這要是給他們拖到哪個深山老林,他們怕不是被風乾了也沒有人知道啊!
要麼就是摔下來摔死,要麼就是被什麼豺狼虎豹蛇啊的當食物給吃了。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狠的心啊。
“是有人,是有人給錢給我們,讓我們來找您的麻煩。”
“這要是知道是找大俠您,那是借我們雄心豹子膽我們也不敢來啊。”
——真的就算是活膩味了,都不會想來找這人,畢竟連死都沒有個痛快死法。不是被野獸吃,死無全屍;就是被掛起來等餓死後還得當臘肉。
言夙哪知道這人一下子想了那麼多,還在想是他還是原主季舒彧又有什麼仇家找過來呢,就見這人忍著疼,費力的在自己的懷裡掏了掏。
“這,這十兩銀子就是對方給的,都給您,給您,這是小的全部家當了,求您饒大夥兒一命吧。”
言夙:“……”
又有錢啊,還是要他們的“買命錢”啊。
“阿牧,錢拿上。”言夙說道,然後又問那領頭的:“那你說說,什麼人叫你們來的?”
——既然想不到是什麼仇家,那就乾脆問問“線人”就好了。
“你要是帶我們去找他,我就給你錢怎麼樣?十兩夠不夠?”
剛不得不拿著錢袋子,覺得這個錢拿著好彆扭的阿牧:“……”
領頭的漢子:“……”
這買賣做的,絕!
隻是漢子卻是不敢說自己的真心話啊,對著言夙露出討好的笑容來:“這個,大俠,您看我這……”
“我這就混口飯吃的,也得罪不起那人啊。”
“但,您放我一馬的話,我給你說說那人的模樣,您自己找,彆把我露出去成嗎?”
——雖說這事兒已經明擺著是從他們這“走漏的消息”,但也好過他們直接麵對麵“對峙”啊。
最起碼,言夙自己找去,他這頭還能抓緊點時間趕緊跑路。
“那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長的微胖,皮膚白嫩,穿著很是華貴。一看就是咱們鎮上有錢人家的少爺。”
——所以也就差明說了。
言夙都要被這些家夥的小聰明給逗笑了,隻是想不明白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乾什麼跟他們過不去?
倒是大崽一聽,頓時是有些詫異又震驚,接著有些火大。
什麼人啊,想找他麻煩不成,被他揍了,結果現在還找人來連他爹一起堵?
——就純屬自己沒挨到揍,所以覺得渾身皮緊唄?
言夙一看大崽這氣鼓鼓的樣子,就明白這個小孩恐怕是跟自家崽有關,再一想,這肯定就是在書塾裡遇到的事兒了。
頓時蹲下身看著崽:“崽啊,告訴爹,是不是書塾裡有人欺負你了?”
彆說阿牧,就是地上趴著的,特彆是被大崽打趴的那倆,心裡都在問,就這小孩子,乾翻兩個成年人都這麼信手拈來的,能在一群孩子的書塾裡,受什麼欺負?
大崽雖然氣憤著,但被言夙細問,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之前可還想著隱瞞來著,但是現在是瞞不下去了,隻好實話實說。
地上趴著的人聽說自己就是因為磕碰了一下、打人家又沒打過這種“小事”而受了這一頓打,頓時哭死的心都有了。
誰家孩子這麼操蛋的玩意兒呢。
“這種孩子還真是……。”
言夙不是很喜歡這種不講道理的孩子——磕碰在所難免,各自腿一步,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得這麼糾纏不休,把矛盾進一步激化?
而且這孩子是不是以為有錢就能無所顧忌、為所欲為?
“不過到底是個孩子。”言夙說道。
阿牧本來很生氣的,大崽看著他爹也不喜歡那個家夥,也沒說他做的不對,就放心了。
結果就聽到言夙這句話,頓時都驚了,這是要給那小子開脫嗎?
趴在地上的幾個人心頭都是一喜,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言夙很是大度,也能放過他們了?
“你爹我是成年人,不好跟個孩子計較,我去跟他爹計較計較。”
“至於你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