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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爺很實在的收回了對苗大廚的憐憫,甚至覺得他活該。
看看他的配合吧,真的是不能超過一秒的“默契”。
言夙沒管沈飛玹的行為對這群村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在知道這些人不但以大欺小,打不過還惡人先告狀時,他就已經有了決定。
——都不知道他家崽回來這一路有沒有被罵,是不是還被嚇的不輕。
言夙目光在那幾個被打的男人身上掃視一邊,問他們:“子不教,父之過。”
“你們爹來了嗎?”說著,目光還往那幾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的身上掃了掃。
頓時叫一乾人心驚膽戰。
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確實是個爺爺,卻並非是這幾個人中誰的爹,隻是他家的孩子也是被大崽抓住的孩子其中一個。
——他們家沒有孩子爹挨打,但是有孩子受了驚嚇啊。
哪知道這教出大崽這樣孩子的人家,家長更加肆無忌憚,這話不是明擺著他想打老頭嗎?
他們很想辯駁什麼、怒斥什麼,特彆是幾個年紀大的,還想倚老賣老。
卻見言夙伸手握拳活動手指,一副已經在熱身活動的架勢。
“你這個人……”離的最近的男人伸手指著言夙,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聲蒼老的咳嗽聲打斷。
正是落花村還精神矍鑠的老村長。
他一雙老眼卻並不昏花,臉不紅氣不喘,實際上是早已經到了現場,將整個過程聽了個全。
——此刻出聲卻不是為了救這些個不要臉的家夥,反而是不想言夙被這些賴皮的家夥纏上。
縱使言夙確實能打他們一頓,這氣雖是出了,但對方要是訛言夙,隻怕是要更有“資本”了。
老村長盯著這群人:“怎麼,外揚家醜在自家村子還不夠,還得到十裡八村都舞一遍?”
這話一出口,圍觀的村民頓時附和起來,他們說話可不來冷嘲熱諷那一套——像沈飛玹那麼高級不帶臟字的,他們害怕這些賴皮們聽不懂呢。
他們每一字每一句都直直地戳在這些人的心窩子上,他們可知道怎麼樣讓他們無話可說、無地自容。
言夙可是他們落花村的保護神,還能叫彆人欺負了去?
——至於“看熱鬨”這麼久,自然也是為了搞清楚來龍去脈,護犢子也要護的完完全全,不能叫人壞了他們落花村的崽的名聲。
言夙家的崽可是他們整個落花村再知書達理不過的了。
看著那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言夙卻沒那麼輕易放過他們,不能明麵兒教訓,他還不能有彆的手段嗎?
不過當下,他還是準備再安撫一下大崽和阿牧。
“好了,兩個小英雄,咱們回去吃午飯吧?”
一手一個孩子,跟村民打過招呼,言夙就大跨步進了屋。
沈飛玹也打了個嗬欠,慵懶地衝著梁飛擺擺手:“耽誤大家午飯了,這快時辰了,就都趕緊回去吧。”
梁飛也笑著擺擺手,表示沒什麼。
——其他村民倒是也應和幾聲,但其實心裡明白對方跟他們都不熟。
一頓飯吃完,大崽強打起的精神氣就泄了,整個人都蔫蔫兒的,顯然這件事情對他的心情還是有不小的影響。
若是一般小孩,或許會因為自己能夠打贏大人而洋洋得意,能夠為自己被父親無條件保護而欣喜。
但是大崽卻並不覺得這兩件事情有什麼“特殊”,是他心裡早就知道的事情。
——可見在凡學的路上,大崽已經是自行進門了。
他更在意的是當時在泗水村,江興父母的行為。
言夙給大崽遞了一杯溫水,輕聲問他:“怎麼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還在生那些人的氣?”
他就要說他會幫他教訓那些壞大人,就見大崽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們壞,乾嘛還跟他們生氣。”他說的一本正經,一副自己才不會那麼笨的神情。
言夙笑笑,摸摸這小崽子的頭,有時候覺得這孩子的某些“邏輯”可真的很有道理,是值得他學習的。
“爹,你笑起來好好看哦。”大崽一瞬間就沒了剛剛說“人生哲理”的靈氣,呆呆愣愣的去摸言夙的臉。
可見他爹剛才那一笑,給了他多大的衝擊。
言夙自己也愣了一下,但是也不太理解自己剛剛的“行為”,所以就將大崽抱到自己的腿上,問他到底在想什麼。
大崽一下被岔開了話題。
“我在想,我要怎麼麵對江興啊,我還是很喜歡他的。”
“但是,之前在泗水村,他爹娘的作為,我不喜歡。”
江興爹娘對村裡人的妥協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想不明白,他很不喜歡,自家小孩明明是受了欺負,甚至還發生了大人欺負小孩的事情,為什麼他們不據理力爭呢?
“是因為我不是他們的兒子嗎?”大崽問,可是想想也不太對。因為大崽被大人們扒拉的時候,江興也有急著上前幫忙,也被那些人推搡了一下。
如果不是大護衛接了一下,鐵定是要摔在地上的——會不會受多重的傷不提,但肯定會很疼。
大崽希望他爹給他一個答案。
然而第一次做人,且時間比大崽還短的言夙,能給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