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眼,他們就看到了那人的三個崽子都在。
氣的更是一陣嘰哩哇啦,那倆姑娘還不會武呢,竟然也來瞎摻和。
瞎摻和個什麼勁兒啊,就為了跟她爹說,被打架的場麵嚇到了,害他們多挨更重的一頓打嗎?
領頭的倭寇在看到言茉茉和言芣的時候,當即就四下逡巡,想要找到言夙的隱藏地。
——如果隻有言鬆一個在,言夙未必會來。畢竟男孩子嘛,是要曆練的。
但隻要閨女在,那言夙肯定會從不知道什麼地方竄出來。
可一如既往地,他們找不到言夙到底藏在哪裡,這就讓他們根本決定不下,是賭一把言夙不在,還是就此退走。
事實上他們不知道的是,言夙是真的不在。
畢竟言鬆他們長大了,至少半大小子的言鬆不再是當年敢來漁村時的、被倭寇敲腦袋的小可憐。
有他能跟倭寇周旋,言夙速度又快,所以完全可以做著自己的事兒,等言鬆他們處理不了,他再出現。
——迄今為止,這些曾經在漁村作威作福的倭寇,也不知道言夙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他們還以為言夙來後,為了防備他們,組織人手時刻注意著海邊的動靜,這才能多次發現他們登錄。
當然,也有“偶然”剛好碰上的時候。
以及現在這種,讓他們懷疑自己團隊內有內鬼的時候。
他們都沒發覺,這幾種情況加起來,正好叫他們這些年內再也沒有登上過海岸。
被他們忌憚、搜尋的言夙,這會兒正在村子東頭的管道旁,聽歇腳喝茶的人說“故事”。
他們是南來北往的販夫走卒,所謂的“故事”自然就是他們這一路的經曆和聽聞的新鮮事。
——以言夙現在的本事和當前的距離,足夠他感知海岸邊上的事兒。
何況言鬆他們身上也都有他給的珠子。真有意外發生,也足以保命。
聽著聽著,言夙就聽到幾個熟悉的稱呼。
那人提起“言大將軍”還越發的壓低了嗓音,這倒是不妨礙言夙聽清。
特彆是聽到言大將軍之後,他就著重關注了這幾個人。
旁邊桌上的兩個漢子,原本也在議論著自己的事情,這會兒約莫聽清隔壁的話,頓時也來了興趣,寒暄著也加入了進去。
這事兒還真就不是什麼不能提的事兒,至於為什麼下意識壓低聲音?那還不是平頭百姓提起高官要員相關事宜,下意識給的“尊重”嘛。
捧場的人更多了,那人就更來了興致,用詞、語氣也更多了故弄玄虛起來。
“你們知道言大將軍吧,那是不論兄弟姐妹還是兒女,都是咱們武安朝赫赫有名的一家人。”
大家自然都是應和之聲,然後又腦袋湊近些,捧著他趕緊說那所謂的的大事。
“我聽說啊,言大將軍的兒子,被東牧的人給抓了。”那人享受夠了那矚目的感覺,怕拖太久叫人反而不快,終於是說出了這重點。
“那位言柰公子其實也是手段了得。然奈何那東牧的人耍些陰險手段,這才抓著了言柰公子。”說道這些,那人還憤憤不平的錘了錘桌子。
近兩年,東牧與武安朝的邊境頻發騷亂。
“東牧的人不是主要放牧為生嗎?當初還每年往咱們朝進貢牛羊等。誰知道現如今的東牧王心野了呀。”
“哎?可我聽說是因為牧野水草不豐,所以劫掠我朝邊境百姓的糧食啊。”
“咋,你還同情他們?他們不夠吃就能搶我們的了?”一個大漢甕聲甕氣的。
那人連忙辯解,他哪有那個意思,這不就是說一句自己聽到的不同說法嗎?怎麼就成了站東牧那邊的了。
言夙本還準備聽他們說的更多,哪知道這幾個人還吵起來了。
這話題自然也就彆揭過去了。
言夙隻好找了那最開始說的人,向他打聽知不知道更多,手裡頭拿著一顆銀珠子,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這,我也隻是聽來的,若你問我是真是假,我是不能給你準的。”那人雖說很想做這個說幾句話就能得個銀珠子的生意,可也不是那昧良心的。
言夙自然點頭:“我也就是想聽一聽,你說的真假不用你負責。”
這人一下就樂了,若是言夙這樣的多幾個,他怕是要發了啊。
“具體情況呢,好些種說法,咱們其實也沒人見過,所以我也就都學給你聽。”
“不過,那言柰公子被抓了,是真事兒。然後有說東牧王要拿言柰小將軍與皇上交易的,也有說東牧王看上了言柰公子的同胞妹妹。”
“言柰公子模樣俊雅那是舉國皆知,他與妹妹是龍鳳胎,他家妹妹自也是極好看的。”
“當然,也有人說……說那東牧王,看上的就是言柰小將軍。”
啪的一聲,這人被嚇了一跳,再定神時,眼前哪裡還有那好看的公子。
正想惋惜自己的銀珠子——雖然沒撈著,但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兒他也沒那麼執念。
結果就看見桌子上一處銀晃晃的,卻是那珠子給那公子一掌打進了桌麵。
這,這叫人好難的啊。
銀珠子他怎麼舍得放棄?再費勁兒也得摳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