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修道院的規矩,學生會在早晨六點半起床,然後七點參加晨禱。哈莉提前一個小時,五點半就去操場鍛煉了。
跑步半小時,高難度的瑜伽半小時,然後簡單洗個熱水澡,就和學生們一齊去了禮拜堂。
晨禱半小時,到七點半就去吃早飯。
八點十分,女生們跟著嬤嬤在聖母像前誦念玫瑰經。
也即是禮敬聖母的聖母聖詠。
又半個小時,八點四十分,他們開始上課。
哈莉文化課過關,卻必須上“教會曆史課”,十一點下學。
上午結束。
十一點到十二點,修女嬤嬤會帶著同學們勞動,打掃衛生、修剪草坪,用洗衣機清洗、烘乾衣物與被單,甚至烤麵包、炸薯條
基本上這一個小時,就是教會學生們如何生活。
十二點吃飯,一個輪回完成。
大黑妹雷娜沒說錯,哈莉比其他人更受歡迎。
下午,她又一個人在網球牆前打球,忽然就聽到一陣“偶買噶”、“太瘋狂了”、“真精彩”、“她健康得像牧場裡的小馬駒”之類的驚歎。
她回頭往場外瞥了一眼,就見一對中年白人夫妻在那大呼小叫,邊上還有院長嬤嬤陪同。
哈莉沒理睬他們,繼續自己的訓練。
她就像一隻活潑的小鹿,帶著獨特的韻律,輕快靈活地在場上來回跳動,左右兩手各持一支球拍,三顆球在球拍與牆體間飛快來回,簡直快若閃電。
這種訓練方法的確誇張,對天賦與技巧的要求太高,那對夫妻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瘋狂的“雜耍”。
兩夫妻來自新澤西郊外的一個農場,原本想找個兒子繼承家業,順便分擔些農活,聽說了哈莉的大名才特意來看她的。
到最後,兩人也空手而歸。
他們自卑地覺得,自家小農場養不了哈莉這樣的女蛟龍。
如果哈莉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定會說:農場才是米國最“價值觀正確”的地方,否則超人何必送給淳樸勤勞的農場主?
下午四點二十左右,排球課結束後,女生公共浴室。
哈莉脫掉幾乎被汗水濕透的小背心,姣美白皙的身子一下展露無遺。
白得耀眼,熒得反光,附近幾個女生忍不住拿眼睛往上邊黏。
她本人卻如若未見,一邊脫褲子一邊問:“安琪拉,小芭哪去了?”
安琪拉好一會才回過神,咽了口唾沫,紅著臉從哈莉身上移開視線,“被雷娜叫走了。”
“對了,雷娜也不見了,還有歌蒂與米蘭達。”哈莉掃了一圈,三個粗壯的米國大妞與芭芭拉一起消失了。
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們去哪了,在做什麼?”她拉著安琪拉的手腕問。
安琪拉想掙脫,想逃跑。
她偏過頭,不敢看哈莉的眼睛。
“放心,有我罩著你,雷娜不敢動你的。”哈莉柔聲道。
安吉拉的胖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你和我們不一樣,哈莉。”
“每個人都不一樣。”哈莉道。
安琪拉輕輕搖頭,譏諷如蠅蟲爬上臉頰,幾乎把臉蛋上的密集雀斑全部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