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把我們當什麼了?!”
之前被秒掉的血袍祭司在冰冷的雪水中凍醒,晃悠悠站起身,就聽哈莉大放厥詞,不由怒火中燒。
他撿起自己的彎匕,一刀紮進右手腕,鮮血四濺,與此同時,嘴巴裡發出古怪的音節。
“啊,哈莉小心,他要召喚我父親的虛影。”蕾切爾驚叫。
“想得美!”哈莉從地上抄起扳手,閃電般捅進血袍祭司嘴裡,咒語驟然停止,連慘嚎也悶在喉嚨裡。
“廢物,你們在我眼裡就是廢柴!”
“嘭嘭嗤嗤!”攻擊祭司的檔口,她又挨了其他人兩刀兩棒。
哈莉身子晃動幾下,神色卻不為所動,強行來到祭司身邊,踩著他鮮血狂飆的右手,從手腕拔出匕首。
十分鐘後,哈莉外套破爛臟汙,手持扳手小口小口的喘氣,她身邊的泥水地麵躺滿了呻、吟哀嚎的邪教、徒。
“連打人都沒力氣,還學人家混邪教!”她怒氣衝衝,他們又被擼禿了,無法提供經驗了。
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她向他們大吼:“都特麼回老家種田去吧,現在的職業對你們太危險!”
連衣服都破了,身上弄得臟兮兮的,才升了兩級。
14級,14點防禦。
現在砍刀落在身上,砍爛了外套,便隻能在她皮膚上留下一條血印子,慢慢滲血,不飆血。
距離戰場兩條街外。
蕾切爾拉著哈莉的胳膊,興奮道:“戴安娜,你真厲害!一個打八個,難道是中國功夫?”
“你一個地獄公主,還在乎凡人的搏鬥技巧?”哈莉古怪道。
“我隻會魔法,不會打架。可一旦使用魔力,就會引起我父親的主意,然後定位我的位置,派遣附近的血之教會教、徒追捕我。”蕾切爾歎道。
“凡人的刀槍能傷到你嗎?”哈莉好奇道。
蕾切爾點頭道:“如果完全不防禦,我的身體並不比普通女孩強多少。”
這有點l逼呀!
“你能不能教我魔法?”哈莉問。
蕾切爾有些遲疑,“戴安娜,我並非吝惜自己的魔法知識,隻不過我能看得出,你對力量有種狂熱的渴求,這可能會使你在探尋魔法奧秘時走上邪路。
你之前很想殺了那些教、徒,對不對?我在你心裡感受到濃濃的殺機。”
“你覺得我是壞人?”哈莉臉色陰晴不定。
她的確想殺人滅口,但她看出來蕾切爾是個超級英雄式的好人對殺人有種執拗的抵觸她不想惹蕾切爾討厭,才手下留情。
“不,你彆誤會!”蕾切爾雙手拉住她的右臂,急切道:“你是個好人,我是擔心魔法帶壞你。”
“魔法隻是力量,與手槍、大砍刀沒區彆,善惡隻在於使用它的人。”哈莉道。
“你這樣說,隻因為你對魔法一無所知。”
蕾切爾正色道:“經常吸煙,肺部會被熏黑,經常喝醉酒,容易脾氣暴躁,煙與酒都能影響一個人的身體與性格。
那麼,植根於靈魂、發源於血脈的魔法,怎可能像刀槍一樣呆板?
事實上,每一絲魔力都是有生命的活物。”
見哈莉似乎不太相信,黑發妹子苦澀地說:“相信我,沒有誰比我更了解邪惡力量的可怕。
每時每刻,我都深受煎熬,必須用9999的精力來壓製它。”
哈莉木著臉,悶悶不樂。
兩人靜默無言,沿著空蕩蕩的昏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
“戴安娜,我,我要離開了。”良久,蕾切爾低聲道。
“去哪?”哈莉問。
“不知道”蕾切爾輕輕搖頭。
“你沒有家?”
“我曾經有個家,被我父親毀了。這幾年我一直在美國各個城市流浪,幫助那些痛苦的人。”蕾切爾道。
“轉移傷痛?”哈莉眉頭簇起,這真是個垃圾技能。
呃,她這是見識淺薄了。
蕾切爾若不壓製體內的邪惡力量,放開手腳全力施為,能瞬間抽乾哥譚數百萬人的情感、記憶,然後將它們化為自己的力量。
“這樣的魔法你今後少用,每個人的痛苦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同時也是構成他們人生的一部分。”
“我不會對所有人施展魔法。我見過很多人,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與絕望,選擇傷害自己,或傷害他人。
所以,我隻幫助那些靠自己走不出痛苦與絕望的人。”蕾切爾道。
“可痛苦的總量並沒減少,由你一個人全部承受,太殘忍也太不公平,他們甚至不知道你幫了他們。”哈莉有些激動。
蕾切爾溫柔地笑了,搖頭道:“沒關係,我希望大家彆那麼痛苦,從沒想過要被感激。能幫助彆人,我很快樂。”
哈莉定定看著她良久,歎道:“你該是上帝的女兒”
“她就是!”一團門戶大小的幽藍光輝,驟然出現又瞬間消失,一名穿著藍色鬥篷的男人出現在兩女身前。
“蕾切爾羅斯,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