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能搞定。”哈莉直接走向麵包車後門。
“你連推車都沒有?五百盒330l的牛奶,五百個三明治,你怎麼拿?”司機嘴上一直說,身子卻始終沒離開駕駛座。
不過哈莉也沒指望他幫忙,從麵包車上卸下裝牛奶的箱子,就往家裡扛。
“謔,這一趟有兩三百斤吧?你力氣真大!”司機先是一驚,接著又抱怨道:“你這樣一趟趟搬,得耽擱我多少時間。”
哈莉沒理睬他,隻加快速度小跑,六七百斤的物資,跑了三趟,一刻鐘不到。
就這樣,大胡子離開前還一直叮囑她,明天一定要準備一輛推車。
“啊,戴安娜修女,小賣部又開張了,這回要賣早餐嗎?”塔塔大媽聽到動靜,穿著睡衣靠在門邊問。
“你看箱子上的標簽,韋恩集團的瑪莎慈善基金,免費分發給有需要的孩子與婦女。
塔塔大媽,你人脈廣,先幫我宣傳一波。”哈莉一邊忙碌一邊說。
她這個修女當然是帶任務的。
瑪莎原本的救助計劃,是為婦孺提供醫療、衛生檢查、食品、基礎教育、休閒娛樂等全方麵的慈善服務。
現在教堂沒建成,隻能從最基礎的食品開始了。
以“聖瑪莎”的名義,每天在小區分發500份牛奶與三明治,就是哈莉的工作。
其實在米國,能領食物的救濟站很常見。
倒不是米國佬更善良,實在是貧富差距太大,隻有把窮人們喂飽,他們才不會造富人的反。
這會兒聽哈莉分發免費牛奶與三明治,塔塔大媽也沒一臉激動,拉著小女兒蜂擁而上。
她隻很平淡地“喔”了一聲。
沒多久,哈莉家裡的電話又響了。
“塔塔大媽,我把東西擺在窗口,你先幫我盯著點。”
這次來的是聖公會,為她送來兩百本聖經、各類福音書、一大箱子聖公會宣傳小冊子,耶穌的銅像,聖母瑪利亞陶瓷神像,小十字架若乾,洗禮用的聖水池一座就是個盆子。
除了這些教堂常備用品,還有嶄新的戴爾電腦、惠普打印機等辦公用品。
都是聖公會從各大公司拉來的讚助,算神職人員的“製式裝備”。
“戴安娜siser,你千萬要記得,多拍些救助市民、組織他們參加禮拜的照片或視頻。”
離開前,運送物資的工作人員叮囑道。
哈莉瞥了眼索尼攝像機,木著臉問:“拍了發給誰?有什麼用?”
“在社會上宣傳教會,在教會中宣傳你自己。如果視頻拍得好,我們還會動用關係為你在主流媒體上買版麵。”那人理所當然地說。
等哈莉把一切“家當”都搬回家,周圍鄰居們終於相信了她的身份。
“你家太小,哪裡能做教堂?”塔塔大媽熱心地幫忙分發食物。
嗯,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排隊領食物了。
米國佬在這方麵稍微矜持,沒有插隊爭搶,也少有故意占便宜的。
如果家裡不缺吃的,他們一般很少去救濟站領食物。
哈莉打量了隊伍一番,果然隻有婦女與兒童,沒一個男人,他們也不多拿,一個人就拿一份。
有些人還沒回家,就當場拆封,大口嚼吃,顯然是真的餓了。
“對麵那間房子才是小聖堂。”她說。
有幾個拿了“基督”食物的女人留了下來,幫哈莉裝點小聖堂。
房間還算寬敞,50平米的大單間,在窗前擺放耶穌十字架與聖瑪利亞神像,上方掛聖公會的橫幅,門口支起銅盆聖水池,小聖堂就成了。
信徒在銅盆裡沾點水,在胸口畫十字,然後立在聖像下祈禱,或哈莉站在上麵誦念一段經文
條件簡陋,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這不是真正的教堂,隻能算教會的社區服務點。
讓哈莉驚奇的是,她剛在小聖堂門口掛上十字架,就有一群善男信女找了過來。
“今天不是禮拜天,沒有布道會,你們自己向耶穌祈禱。耶穌像來自聖公會,由上東區的哈馬斯神父開光,非常靈驗。”哈莉趴在自家的“小賣部”窗口往外喊。
“siser,你不接受罪人懺悔嗎?”有個拉丁裔老婦叫道。
懺悔一般要找神父。
在香港與歐美電影中,經常出現主角找神父懺悔的橋段。
就是在封閉狹小的房間裡,對隔壁的神父訴說自己的罪過。
“教堂小,人也隻我一個,暫時不接懺悔的活,你們要懺悔,可以悄悄對耶穌說。主是全能的,一定能聽到你們的心聲。”哈莉對她道。
接受懺悔太浪費時間。
帶著大家做禮拜,一星期一次就夠了。
可她若接受懺悔的任務,每個人都可能過來向她倒“臟水”,一說就說個把小時,然後她再柔聲安撫對方這麼折騰,她哪來時間提升自己?
“不過我這也有其它教堂沒有的高級業務,驅魔!嗯,我是一名得到天堂賜福的驅魔修女,驅魔才是我的主業。”
哈莉小臉嚴肅,看著有點可愛,卻很沒說服力。
信徒們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與超人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