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羅尼也是意大利人,麵相、衣著、習慣、口語都帶有濃重的意大利特色,但哈莉第一次見到他,卻想到了俄羅斯熊。
他身材不高,腦袋禿頂,挺著凸起的啤酒肚,四肢粗大,麵龐紅潤有光,笑聲爽朗,喜歡大聲說話。
和細聲細氣的老卡麥相比,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精力充沛得有點過分。
“哇喔,我這邊多了隻企鵝,你那邊也多了個魔女,最近咱們都收獲頗豐啊!”
馬羅尼嗓子裡像藏了個喇叭,哈德遜河對麵的人估計都能聽到他的笑聲。
“嗨,girl,你在巴厘街乾條子的樣子太酷了,我當時就在哈哈大笑,因為我能想到你現在的在流淚。”敦實漢子又向哈莉揮手。
哈莉明白他的意思。
gpd和市法、院一直掌握在法爾科內手裡,馬羅尼眼饞了十多年也插不進去手。
老教父抬手指著馬羅尼身邊的企鵝,慢聲慢氣地說:“科波特原本是菲什的人,按照規矩,你不該收留他。
如果不給法爾科內家族一個交代,我的人會追殺他直到死亡。”
馬羅尼哈哈笑道:“卡麥,你今天肯過來和我談判,就代表打算接受我的報價,對不對?”
“說說看。”老教父不動聲色。
“印第安山,我把印第安山交給你,你說服菲什,不再找我的企鵝朋友的麻煩。”馬羅尼沉聲道。
“印第安山”老教父眉頭皺起。
今天的談判本就是一場戲,為的是讓馬羅尼更加信任企鵝,也順便讓菲什失去追殺企鵝的由頭。
談判成功就是贏,能從馬羅尼那得到多少補償都是賺,但印第安山太貧瘠,隻怕無法讓菲什滿足。
“印第安山隻有荒墳和沼澤,我很不滿意。”他緩緩道。
“但它夠大,占據阿卡姆島四分之一的麵積。”馬羅尼道。
說起阿卡姆,就讓人想起大名鼎鼎的“阿卡姆瘋人院”。
阿卡姆其實是一座河中島,類似上海的崇明島,瘋人院是島上最有名的建築。
馬羅尼和法爾科內爭奪的阿卡姆,也並非整個阿卡姆,而是瘋人院周邊那塊“硬土地”。
就像上海陸家嘴高樓聳立,寸土寸金,崇明島卻多為生態園林,阿卡姆也不是全島都適合修建高大建築。
老教父沉吟著道:“印第安山,再加上阿卡姆瘋人院。”
“瘋人院?你是讓我退出對阿卡姆的爭奪,還是單純隻要瘋人院?”馬羅尼大聲問。
“隻要瘋人院。”
“瘋人院不應該被拆除嗎?”馬羅尼神色嚴肅。
老教父搖頭,“無論我倆誰拿到阿卡姆的項目,瘋人院都必須保留。”
“為什麼?”
“因為這是韋恩的意思。”老教父沉聲道。
“哪個韋恩?那個小屁孩?”馬羅尼又看了哈莉一眼。
老教父慢慢道:“他的確是個孩子,但他也是韋恩。
他需要拿出完美的阿卡姆改建方案,也無需像我們這樣拿槍互射。
他隻要對他的管家大喊我母親的慈善療養院項目不能停!
小國王下命令,總管傳達命令,下麵自有臣子跑斷腿。
即便大臣個個心懷異誌,但他們也不介意滿足國王的這一小小要求。
在小國王的嘴裡塞上,他才不會哭喊打鬨,影響他們的正常工作嘛!”
“小小要求”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付出的代價,馬羅尼笑容苦澀。
“我明白了,無論瘋人院是推掉重建,還是翻修後重新開業,我都不會插手。”
法爾科內點點頭,“抽時間約菲什見一麵,說幾句軟和話,讓企鵝當麵道個歉,把麵子做到,這事兒就徹底結束了。”
兩天後,菲什去馬羅尼的餐廳吃了一頓飯,抽了企鵝幾巴掌。
明麵上,企鵝人改換門庭事件到此結束。
一周後,阿卡姆的項目終於塵埃落地。
韋恩莊園。
布魯斯和阿福聚精會神盯著電視屏幕,市政廳的“阿卡姆開發計劃發布會”正在進行,詹姆斯市長侃侃而談。
“市議會從各方麵考慮之後,認為哥譚人口持續增長,的確需要開發一批新居民樓,更多的人口也伴隨更強勁的物流需求,所以,修建港口倉庫也迫在眉睫。
可物質生活水平提高了,精神健康也得跟上,瑪莎夫人的療養院計劃也被市議會采納。
最終決定將阿卡姆項目一分為三”
“這算什麼?我母親想重建一家療養院,不是把阿卡姆翻修一下,就重新讓精神病人入住。
那些建築都超過百年曆史了,陰暗逼仄,破舊老化,正常人住進去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精神病人?”少爺激動道。
阿福歎口氣,道:“市政、府在和稀泥,韋恩集團董事會也在敷衍我們。”
少爺沉默片刻,道:“阿福,我不能繼續悶在家裡了,我要在公司裡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