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確定她家人的位置。”哈莉沉聲道。
三分鐘後,阿曼達道:“朱迪斯與康斯坦丁小隊其他成員,的確在監控名單中,但他們的反竊聽手段非常強大。
就連他們的上網記錄,也乾乾淨淨,一清二白全被刪除。”
“呃,是裡”哈莉把裡奇的名字咽回肚皮,道:“她家人呢?”
“在芝加哥。”
“沒搬家?”
“沒有,喬治夫婦依舊正常上下班。”
“我明白了。”哈莉心情沉重,掛斷電話。
回到辦公室,她沒把朱迪斯八成是巫師團臥底的猜測說出來,隻問道:“既然要展開營救行動,你可想好什麼計劃?”
“去非洲,仔細搜查康斯坦丁消失的地方。”澤德道。
“這不是好主意,沒啥效果不說,還會落入敵人陷阱。”哈莉輕輕搖頭。
“我隻想到這一種法子,耽擱越久,約翰生還希望越渺茫。”澤德絕望道。
哈莉想了想,道:“康斯坦丁說他跟一位大佬出任務,是誰?”
“植物神,沼澤怪物。”
兩天後,遺忘酒吧,大廳邊上的小包間內,麵對麵坐著兩個遮掩形貌的鬥篷人。
“迪迪埃老師,你最近可好呀?”哈莉笑容可親地問候。
老巫妖淡淡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巫師團現在事務繁多,能抽空見你一麵很不容易。”
他們這次會麵,的確很不容易。
巫師團找哈莉非常簡單,她的手機號兩三年也沒變過。
可老巫妖沒手機,沒任何固定聯係方式。
哈莉得先找到巫師團在紐約州的外圍成員,他們再把消息一層層上報。
然後報信鳥親自找她驗證信息,確定真是她要見老巫妖,而非敵人假冒。
報信鳥再把她的要求傳達給老巫妖。
最後老巫妖決定是否見她,並在最後時刻,告訴她到哪兒找他。
折騰了兩天,才在今天下午,哈莉收到一條短信,讓她立即去遺忘酒吧。
哈莉換上衣服,找到上都夫人,讓她把自己送到酒吧。
“約翰康斯坦丁是我朋友。“哈莉直接道。
“他是巫師團大敵之一,是我最討厭的人。”迪迪埃冷冷道。
哈莉頓了頓,問道:“巫師團打算如何處置他?”
老巫妖盯著她的雙眼,漠然道:“等巨凶獸蘇醒,舉行祭祀儀式時,當做祭品獻給至高無上的黑暗主宰。”
不立即殺死,哈莉放下心來。
“能不能彆殺他,等祭祀開始後,讓他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同誌,如何?”
她做出此時最恰當的反應低聲請求。
“你和我能加入最後的儀式,是因為我們之前的努力和付出。
康斯坦丁一直在找巫師團的麻煩,憑什麼要給他好處?
或者,你認為接受終極黑暗的擁抱,是一種懲罰?”迪迪埃憤怒道。
“不不不”哈莉連連擺手,“如果我當它是懲罰,乾嘛要勞心勞力,為這項事業奮鬥數年?
我的意思是,這幾年我也為巫師團做出不少貢獻。
比如,上億美刀的直接資金援助。
比如,哥譚貨運碼頭,幾乎成了巫師團的後花園。
比如,上次阿卡姆島魔人事件,我違背總統和五角大樓的指示,堅決將事情鬨大,讓記者全程跟拍。
我這麼多功勞,能不能給個麵子?”
“憑你三心二意,和敵人勾勾搭搭的行為,巫師團不清理門戶、將你株連,已經是看在你以往功績卓著的份上。
還想討要麵子,你臉皮得多厚?”迪迪埃毫不客氣道。
哈莉臉色青紅交加,表情難堪。
“老師你去忙吧,我也該走了。”
她站起身,就打算離開。
“等等!”老巫妖卻叫住她,“我為何約你見麵,而不是讓報信鳥傳遞消息?”
“喔,老師也正好也有事找我?”哈莉問。
“和我去個地方。”
迪迪埃站起身,冰冷乾枯的右手鉗子般箍住她右臂。
憑差不多35點的力量,哈莉能把老頭子甩開,就像甩開一根枯萎的玉米秸稈般容易。
但她隻遲疑了一瞬,就順從地跟著他走向酒館大門。
遺忘酒館將他們送到老巫妖的“家”門口。
從昏暗酒館進入一片刺眼日光的燥熱世界,哈莉眼睛微眯,四處觀察。
熱浪陣陣,空氣在高溫下扭曲,視野內全是一望無際的黃沙。
“這裡是非洲,我們在撒哈拉沙漠,來這兒做什麼?”
根據哥譚時間和此時此地太陽的位置,哈莉作出準確推測。
“召喚巨凶獸。”
老巫妖扯下臉上圍巾,露出得意陰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