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懷疑,紮塔拉和薩爾貢是儀式的祭品。
我更懷疑,當日他不僅完成了魔力扭曲,連靈魂也跟著清洗一遍。
如果我的以上猜測為真,那此時,他必然脫胎換骨,實力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是誰?”上都澀聲道。
“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你去挨個試探,看當日幸存者誰的魔力變化最大。”哈莉道。
“我有些怕要不,你直接去找小黑豆,問祂那人是誰。”上都道。
哈莉淡淡道:“彆說我不知道怎麼穿過地獄深淵,進入更底層的無光海。
現在連靠近地獄,我都不敢。
因為羨慕嫉妒恨,和亂七八糟的理由,無數惡魔想拍死我。
而且,無論黑手是誰,他隻是你們的仇人,和我關係不大。
你們沒理由讓我承擔全部風險,自己卻在一邊高樂。”
“把紮坦娜叫來,我一個人搞不定。”上都無奈道。
“隨你”哈莉站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我覺得那個蒙眼怪客,塔納拉克,很有嫌疑。
你們可以把他抓起來,靈魂審訊,查看他的記憶。”她說。
“因為他曝光你擁有天堂卡的事實?”上都嘴角抽搐道。
哈莉正色道:“他明顯心術不正!
明知天堂卡救不了早已死去多日的紮塔拉,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讓我被眾巫師覬覦、敵視、孤立。”
“你太風光了,所以才招人恨。”上都點頭道。
“唉,不招人妒是庸才,從我還是體操運動員開始,就習慣了這種情況。”
也不知上都等人能力有限,還是幕後黑手太能隱藏,此後數年,“巫師團最後一個隱藏”的消息,早已在魔法界傳開,弄得人儘皆知,可始終沒人把他揪出來。
這幾年,哈莉過得並不平淡。
無論在地球,還是魔法世界,她都乾出好幾件大事。
不過,與其他人眼中的大事相比,哈莉更得意2008年的天朝行。
她實現了少年時代08年回國裝逼的心願。
不過,不是以運動員的身份。
07年她成為哥譚市長,展開哥譚產業結構調整大計劃。
說白了,把某些低附加值的傳統產業,轉移到其它城市,甚至國外,主力發展服務業與高新科技產業。
這過程中,她代表哥譚,與大天朝方麵展開了非常深入的合作。
比如,哥譚和某都建立了超越友好城市的經濟戰略夥伴關係。
所以,隔年都不用她買機票、自己跑過去,人家就把邀請函送過來。
那滋味
被人當成大領導捧著,肯定比運動員舒坦一百倍
2013年,7月中旬的某天下午。
天朝西南,某機場。
一架灣流500,絲綢般平滑地落在跑道上,速度自然減緩。
看到亮白色機身上明顯的韋恩標誌,機場邊緣,一位裹著頭巾的“流浪漢”豁然起身,略帶滄桑的深邃眼眸中,閃過難以壓抑的熱切。
尤其當飛機停穩,一位接近五十歲的中年西裝男急匆匆跳出機艙看到那張多了些皺紋的熟悉麵孔,流浪漢再也忍不住,扯掉頭巾和外套,快速奔跑過去。
“阿福!”
“少爺!”
夕陽下,一紳士、一邋遢,兩個“中年人”,向著對方狂奔,從眼角灑落的一串晶瑩,在陽光下閃爍點點光輝。
“阿福!”
“少爺!”
他們相遇了,相互抓住對方的手臂。
相互盯著對方打量,無語凝噎。
“阿福,你頭發白了。”布魯斯感慨道。
“少爺,你下巴方了,長了一臉大胡子,更高更壯了。”阿福淚眼朦朧道。
這時,幾名領導模樣的天朝人過來說了幾句,布魯斯向他們揮手告彆,與阿福一起進入機艙。
等加過油,這架韋恩集團的私人飛機,再次緩緩起飛。
“快七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阿福盯著自家少爺,隻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
“沒那麼誇張,才六年兩個月。”布魯斯笑道。
“也夠久了,我覺得像過了一輩子。”阿福歎道。
“不,我的人生才剛開始。”
布魯斯眼中閃爍星光。
“是的,你還年輕,大把美好的未來等著你,哥譚將迎回自己的王子。”阿福振奮道。
布魯斯沉默片刻,問道:“哥譚一切可好?”
“這些年,你都沒看新聞嗎?”阿福奇道。
“隻在最近幾天,看過幾張天朝報紙,我覺得新聞有點假。”布魯斯道。
“難道天朝人抹黑咱們大米帝?”阿福神色一肅。
“不,他們把哥譚說得太好了,同等規模的城市中,哥譚居然犯罪率最低?!
還說哥譚是現代化城市的典範。
報紙上的照片,看起來都不太像哥譚。”布魯斯道。
阿福表情古怪,“少爺,你有沒有想過,報紙壓根沒說謊?”
“可我才離開不到七年!而我之所以離開,就是為了掌握能把哥譚拉出深淵的力量。”布魯斯激動道。
阿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既讓少爺認清現實,又彆打擊到他。
“少爺,你還沒放棄做變裝英雄的夢想嗎?”他輕聲問。
布魯斯沉吟著道:“貓頭鷹法庭被哈莉剿滅後,我曾立在父母的墳前發誓要通過保護其他人免受同樣悲慘的命運,來替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