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什麼是速子炮,為什麼它能傷到你?”黑人大媽驚駭道。
黑人曼哈頓擺擺手,眼神柔和地看著她,道:“那不重要,你還記得93年,我們初次在酒吧碰麵,當時”
“他們要殺你!”安吉拉大媽激動打斷他。
“沒錯。”黑人曼哈頓點點頭,深情地說:“那家4和7大道拐角的龔哥餐廳,我曾經的朋友們經常去,沒想到第一眼看到你”
“瓊!”黑人大媽抓住他的雙肩大喊:“那不重要,第七騎兵團要殺你,他們還準備了該死的什麼炮,你醒一醒!”
“安吉拉,我現在非常清醒,我們正在餐桌邊,我主動向你搭訕,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聊著。”
黑人曼哈頓的表情很細微,如果不注意,很難注意到他臉上的柔情。
“不是那個時間點,是現在,203年年末,我們正麵臨此時的危機。”黑人大媽提醒道。
“我知道,但對我而言,過去也在此時發生。”黑人曼哈頓道。
大媽安吉拉歎了口氣,問:“既然你在過去,那麼,我爺爺也在你對麵吧?他為什麼會來土爾沙?”
“唔,我邀請他過來的,你有什麼話對他說嗎?”
大媽安吉拉瞪眼,“你正在邀請他?”
黑人曼哈頓輕輕點頭,“我正在他大都會的家裡,是華盛頓隊長留給他的那處房產。”
“這就是時間至上的曼哈頓?他之前和你在一起時,也經常這樣講話?”
哈莉瞥向神情呆愣的老絲魂,她似乎受到打擊,沉浸在沮喪中。
“他也這樣說話,但那時他往往講述未來,他對未來更好奇,長時間沉浸在未來。
可現在,他一直在緬懷過去,一個沒有我的過去。”勞瑞悵然道。
隻有老人才緬懷過去。
哈莉歎口氣,問道:“安吉拉的爺爺是誰?他認識瓊,還得到華盛頓隊長的饋贈,一定也是一位守望者。”
勞瑞抬頭看了眼周圍的騎兵們,沉默不言。
“守望者是白人精英組織,裡麵沒有黑人!”約瑟夫激動道。
哈莉皺眉道:“安吉拉純黑,她爺爺必然是黑人,如果變裝英雄戴著兜帽,偽裝成白人”
說到這,她心中一動,已經想到一人,“好個老陰比,他居然假死脫身。活到現在的他,怕不是百歲高齡了?”
黑色曼哈頓和他的大媽嬌妻的談話還在繼續。
“安吉拉,你有什麼話想對你爺爺說嗎?”藍黑墨水問道。
安吉拉心中焦急,卻也一直被一個疑問困擾,脫口而出道:“你問問他,他為何知道裘德局長是第七騎兵團的人。
我和裘德做了十多年同事,絲毫沒察覺他的異狀。
我爺爺一個外地人,剛來到土爾沙,就輕易發現他的秘密,甚至連他家衣櫥後麵的暗格裡藏著3製服都曉得。”
93年的大都會,一處臨近繁華街道的高檔公寓。
八十多歲的老黑人茫然道:“裘德局長是誰?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是3嗎?”
203年,土爾沙鎮。
黑人曼哈頓皺眉道:“他不知道不,他知道了。”
“啊,是我,我告訴了他,然後他才知道裘德局長的真正身份,再然後,他在今年0月份殺了他。”黑人大媽震撼道。
“差不多吧,至少一條因果鏈完成了。”黑人曼哈頓點頭道。
“可是,裘德局長的身份是他告訴我的”
“砰砰砰砰!”
外麵的騎兵團久不見曼哈頓追出來,便主動開槍射擊。
頃刻間,玻璃和客廳的擺設,稀裡嘩啦地破碎。
樓上,還有孩子們的哭泣和呼叫。
他們在喊爸爸媽媽。
“法克,敵人就在外麵,我們聊什麼天啊!”安吉拉大媽側頭向外觀望,隱約瞥見一輛造型特殊的小皮卡。
在卡車頂上,加裝了一台水桶粗的古怪電磁炮黃銅纏繞的線圈直接裸、露在外。
“瓊,做點什麼!”她焦急大喊。
黑人曼哈頓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孩子們的聲音瞬間消失,“蘿希、托弗他們已經被我送走。”
“外麵的敵人呢?你快點將他們也解決了。”安吉拉大媽鬆了一口氣。
黑人曼哈頓緩緩搖頭,“我做不到,我無法阻攔他們。”
“你在說什麼傻話,這對你而言輕而易舉,你剛一個念頭送走蘿希姐弟三個,把外麵的人都送去地獄啊!”安吉拉大媽難以置信道。
黑人曼哈頓深情地看著她,再次輕輕搖頭,“我真的做不到,你還記那天在龔哥餐廳,我對你說的話嗎?
我走到你的餐桌邊坐下,看著你說我愛你。
你哈哈大笑,完全不相信,隻把我當成搭訕客。
後來你曾多次問我,問我當時可有說真話,還問我什麼時候愛上的你”
“shit!”安吉拉大媽暴躁地一跺腳,叫道:“瓊,老實說,我很高興你連幾十年前初遇時的情話都記得,很羅曼蒂克,但現在時機不對啊!
你向我發誓你沒說謊,真的無法阻攔他們。”
“你知道的,我從不對你說謊,當時在酒吧,聊過幾句之後,你問我是誰時,我直接表明了身份,告訴你我就是曼哈頓博士。”黑人曼哈頓道。
合金器械加工廠,後院的大倉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