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路西法欲望怨氣太重,羽毛做成羽絨被蓋在身上,小海倫娜不得天天做噩夢?”哈莉搖頭道。
賽琳娜呆了呆,問道:“能不能洗掉怨氣?”
“他人都沒死,現在墮落成惡魔,肯定天天在地獄咒罵、詛咒我怨氣今天洗乾淨,明天又回來了。”
哈莉想了想,道:“不過,海倫娜的確需要一套好點的羽絨被。
嗯,過些天我去白銀城上任後,讓每位天使士兵獻上最柔軟的一根絨毛,經過天使的祝福被子保證海倫娜再也不尿床!”
賽琳娜表情有些扭曲“海倫娜再長大些就不尿了。”
“等她真不尿了再說吧。”
“你似乎過分重視神經博士他不是個好人。”賽琳娜換了個話題。
“我在彆人眼裡也不是好人。再說了,他不是好人,所以我勸他向善嘛。”
“為什麼?他有什麼特殊的?”賽琳娜問道。
哈莉沉吟片刻,笑道:“他那個人沒啥特殊的,特殊的是他即將做的事。
嗯,我想在他身上踐行我的道。
如果我做超級英雄,絕不會去走正義聯盟的路
我會殺富濟貧,劫財自肥,隻顧快意恩仇,絕不瞻前顧後。
怒火衝頭,拔刀除惡,管它什麼法律和大局。
當然我的行為可能超越法律,卻必須限定在基礎的道德倫理範圍內。
不守法,但一定要講義。”
賽琳娜皺眉道:“百特曼說,法律是一條清晰的明線它以文本形式擺在那一眼便知。
而英雄心中的道德和道義,是一條模糊的虛線,它由主觀意識決定,很難作為行為的準繩。
模糊的虛線總有被突破的一天,一旦突破一次,就徹底失去底線。”
“他這麼說也不算錯,但活得太累、太憋屈、太擰巴。”
“萬一神經博士失去底線,怎麼辦?你會更加不暢快吧。”賽琳娜道。
“放心,他不會失去底線的。”哈莉自信笑道。
“為什麼?”
“他在實踐我的道,又不是在摸索自己的道。”哈莉嗬嗬笑道:“之前不是說了嗎?我會經常通過守戶犬幫助他。
幫他判斷哪件事該做,該怎麼做,哪件事萬萬不能碰。”
“你用守戶犬監視他?隻怕他會心生逆反。”賽琳娜皺眉。
“不是監視,是幫助。你看過網絡沒?經常有主角得到一個係統作為金手指,係統下達什麼任務,主角就屁顛顛、樂滋滋為之努力。
主角不會憋屈,因為他有選擇做或不做,也有好處做了有獎勵。
守戶犬和係統很相似,可以用數字直觀展現他的罪孽、功德、功勳。
我會給大頭建議,怎麼做才能扣掉更多罪孽,賺到更多功勳點,兌換更優質的天堂寶物,他隻會對我感恩戴德。
就像很多主角都會在得到好處後,高呼係統爸爸萬歲。
假如大頭恰好是那種個性強硬的白眼狼明明沒係統就一事無成、庸碌一生,卻從接到第一個係統任務開始,就暗中戒備,發誓總有一天反噬係統我就順他的意,把功勳扣光,收回天堂鎧,讓他一事無成,庸碌一生。”
賽琳娜瞪大眼睛,“雖然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但怎麼感覺你好邪惡!”
哈莉白了她一眼,“我給大頭好處,你說他會突破底線。我說我有監管措施,你又說我邪惡,你到底想怎樣?”
“我我覺得你這麼折騰,很奇怪,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賽琳娜訥訥道。
哈莉慨然道:“普通人當然沒有我的境界。像大頭,還在為生活奔波,像你,為一件天堂鎧可惜。
正常人追求的東西,早已不被我放在眼裡,我有了更高層次的追求。
可我的追求又太過高端,無法被你們這些普通人理解,反而當成變態、精神病,唉!”
賽琳娜想吐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想當年她還在街頭流浪,在睡紙盒子,現在竟然要做“米迦勒的接班人”了,哈莉的境界她的確理解不了了。
這時,胖頭從半空飛下來,問道:“哈莉,路西法欲望墮入地獄,大君傳的大電影還拍不拍?”
“當然要拍,你的第一部作品,不能半途而廢。”
“怎麼拍?把他描述成悲情主角,通過他的心路曆程,揭露白銀城封建專製?還是純粹描述他作為七原罪之欲望的墮落與邪惡?
似乎前一種更容易拿獎,最符合奧斯卡評委的口味。”胖頭道。
哈莉匪夷所思地看著它,“你腦殼有坑啊,現在我是白銀城最高軍事統領,你想拍電影黑我的白銀城?”
“我不是在向你請示嗎?你說怎麼拍?”
“尊重事實,講究真實。”哈莉道。
“能不能說詳細點,我覺得白銀城階層固化就是事實。”胖頭道。
哈莉歎口氣,問道:“這次白銀城事件中,誰是主角?”
“路西法”
哈莉輕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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