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俄狄浦斯被牧羊人所救,成年後也不知道自己身世。
後來他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自己親爹,娶了自己親媽。
倘若拉尹俄斯正常養育俄狄浦斯,他們一家的悲劇反而不會發生。
他因為恐懼預言,為避免預言而做的努力,恰巧成為啟動預言的導火索。
所以,我很迷茫。”
“然後呢?”哈莉承認他說的有點道理。
但如果什麼都不做,結果預言輕而易舉地發生了,他不還是個被命運玩弄的沙比?
“後來我想明白了,預言中我穿著黃燈製服,要百分百打破預言,隻需摘下燈戒即可。然後,我摧毀自己的黃燈戒指,隨便找了個星球隱居。”賽尼斯托道。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哈莉這句話有三分是調侃,剩下七分全是誇讚。
不是讚他大聰明,而是讚他的狠辣,也讚歎他對祖國的愛。
要知道那會兒他可是黃燈之主,掌控整個色光軍團,權勢威震宇宙。
可就為了莫須有的預言,他放棄了一切功名利祿。
賽尼斯托皺眉道:“你在譏諷我?”
“沒,我真的在誇你,不信你看我的眼睛......“哈莉指著自己兩個眼珠子說道。
賽尼斯托在她清澈的藍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影子。
“摘掉黃燈戒後,綠燈戒指便找上了你?”哈莉又問道。
“嗯,它說我有成為綠燈俠的潛質。那一刻,我又迷茫了,對預言心生恐懼的我,還是合格的黃燈嗎?
綠燈戒指找到我,是暗示我守護科魯加的決心,更適合成為一名綠燈?
無論如何,成為綠燈俠至少可以避開預言中‘黃燈賽尼斯托’的內容。”
“你就沒想過燈戒找你,是小藍人在搞鬼?”哈莉道。
賽尼斯托道:“當然想過,但不太像。我獨自一人隱居在荒涼的外星球,連黃燈軍團都不清楚我的動向,小藍人怎麼知道我在哪?
還正好算準我摘燈戒的時間?
如果他們什麼都知道,也不會被卡隆納團滅。
如果他們真的對我有想法,可以直接派人拿下失去燈戒的我。”
“如果沒有陰謀,綠燈軍團為什麼會接納你?”哈莉道。
賽尼斯托搖頭道:“他們怎麼可能真正接納我?
綠燈軍團自有規矩——不能無故剝奪新燈俠的燈戒,哪怕新燈俠之前道德有瑕疵。
燈俠戴上燈戒,過去的身份和人生與他告彆,餘下生命全部獻給綠燈軍團。
是這些軍團規矩暫時在保護我。
哪怕見到我時,他們驚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也無法公然違背規矩。
破壞規矩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彆。
守護者更是死腦筋,是規矩的絕對捍衛者。
當然,等他們找到開除我的機會,他們不會有半分遲疑。”
哈莉還是覺得他有些想當然。
小藍人隻會堅定要求彆人守規矩,他們使陰招時從來不講規矩。
“再然後呢?”
“加入綠燈軍團後,我依舊無法安心。我不能被動等待,我得做些什麼!”
話說,,,.. 版。】
賽尼斯托目光灼灼盯著她,語氣中充滿期待和哀求,“為了不讓我的行為成為預言的鑰匙,我要向不受預言控製的人求助。
你連白燈之天命都能隨意打破,修改我的命運隻會更簡單。”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這次是六分譏諷,四分讚歎。
讚他這次的想法,比上次毀燈戒要聰明。
毀燈戒純屬腦癱。
命運真要你做黃燈魔,難道不能再飛一枚燈戒去找你?
真要毀滅燈戒才能克製使用它的欲望,下次燈戒找過來,他八成還是忍不住。
這次來找她當破局人,卻是真正的聰明。
她不一定會幫他,也不一定能幫上忙。
但找她幫忙,絕不會在命運的算計內。
賽尼斯托抿了抿唇,心裡有些緊張,表麵上依舊澹定自若,“如果我在《黑暗之書中看到的是幻覺,那我現在就是在犯傻。
你隨口應承一個傻子的請求,看了一場笑話,卻不用付出多少精力和時間。
如果我洞悉了真相,現在我告訴你的一切信息,將來都會對你有大用。
你即便稍微回饋我一點恩惠,改變‘守護者之亂’的命運,也等於在幫你自己。
因為你是青燈長老,青燈部落也是預言中被清理的目標之一。
隻要預言為真,你早晚被牽連其中。”
“你的話有一定道理,如果隻是不費心力的小恩小惠,我不介意隨手施舍給你。”哈莉澹澹道。
——如果你的計劃會浪費我太多時間和精力,那你就滾蛋吧。
賽尼斯托倍感屈辱,但這種場景他在來之前就早有預料,畢竟他們的關係並不好。
在無限地球危機期間,他和她倒是合作過一回,為了對付反監大王。
可後來......後來他從沒在她那討到好,她從沒在他手裡吃虧過,她不該記恨他才對。
“我的要求很簡單,當你能改變科魯加被毀的命運時,請你隨手幫我一次。
如果你覺得代價超過了你的心理底線,可以什麼都不做。
可如果你幫了我,無論你付出代價是大是小,甚至沒付出任何代價,未來我都欠你一個可以讓我付出生命的人情。”賽尼斯托嚴肅道。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這次哈莉是九分誇讚,一分譏諷。
誇讚他識抬舉、會說話,譏諷他在她麵前玩弄話術。
“或許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我欠你一條命。”賽尼斯托轉頭看向西方,“接下來我還要去找哈爾·喬丹,雖然他性格上有很多缺點,但他是現今唯一能力上得到我認可的綠燈俠。
如果守護者之亂是真的,他此時被開除出綠燈軍團,應該是守護者陰謀的一部分。他不能逃避、無法逃避,他也不會逃避。”
“他現在連燈戒都沒有。”哈莉道。
賽尼斯托抬起右手,“我有,我能用自己的燈戒,製造一枚不受守護者監控的臨時燈戒。
而且我這次也沒想讓他立即參與戰鬥。
無論我看到的預言是真是假,戰爭都還沒發生。
我今天隻是找他談論守護者的事。
離開軍團多年,我熟悉的守護者早已凋零。
哈爾·喬丹作為軍團長,比我更了解現今的綠燈軍團和守護者。
順便也給他打個預防針,讓他提防守護者和綠燈軍團。”
“你可曾找過其他燈主?”哈莉問道。
“找過托希塔斯、青女和拉弗利茲,紫燈背後的紮馬倫人和小藍人是同族,藍燈是守護者建立的。
可惜我見過的那幾人都不頂用。
他們甚至沒能撫平《黑暗之書對心靈與思維的扭曲。
這會兒依舊魂不守舍、思維混亂而敏感。
我告訴他們與守護者有關的預言,他們卻說我被《黑暗之書毒害,心靈已然扭曲,思維混亂而敏感。”賽尼斯托扭曲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