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造中央燈爐,需要從星球中抽取對應的情感靈能。
能夠提供情感靈能的星球,往往就是最好的軍團總部駐地。
因為要供養一個擁有數千、甚至上萬人的軍團,每天都要消耗大量情感能量。
尤其是遇到大型宇宙戰爭的時候,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單位時間內消耗的能量,即便是普通狀態下的中央能量電池也承受不起。
說白了,中央電池就是大號的手提燈爐,手提燈路是燈戒的充電寶,燈戒充滿能量,也隻夠燈俠日常使用一天。
如果在戰場上,燈俠需要時刻用手提燈補充能量,可充電寶又能頂多久?
黃綠軍團大戰期間,黃燈軍團為了補充軍團戰鬥所需能量,直接把中央能量電池都帶了出來。
為解決這一難題,小藍人開發了一種極大提高中央能量電池功率的技術:把中央能量電池與擁有情感靈能星球串聯在一起。
簡單來說,就是把中央能量電池“焊在”星球核心上。
中央燈爐能連接情感能量池,是因為打造它的材料很特殊,天然聯通起源牆後麵的能量池。
而特殊材料的主要成分——情感靈能,又來自“情感星球”的本源,所以這顆星球本身,也能連接起源牆後麵的情感能量池。
把中央能量電池焊死在“情感星球”上,可以十倍百倍加大從起源牆中抽取情感能量的功率,滿足成千上萬燈俠的需求。
除了從反物質宇宙回歸的“流浪兒”黃燈軍團,色光七大軍團的總部,都占據一整顆星球。
在他們的總部星球上,除了色光軍團,都沒有其他人,沒星球文明存在。
比如歐阿,除了小藍人和綠燈軍團,並無“歐阿人”或者歐阿文明。
即便青燈部落所在的諾克星存在過文明,此時也荒蕪一片,蠻荒而原始。
紫燈的紮馬倫星球倒是有不少紮馬倫女人,但她們並非原住民,還都是紫燈的守護者。
藍燈剛建立不久,也有獨屬於自己的歐迪姆星。
橙燈紅燈同樣有自己的星球。
這不是巧合。
色光軍團選擇的總部星球,都是能提供情感靈能的“色光星球”。
而色光星球富含單一的情感法則本源,並不適合文明生存發展。
擁有單一情感的人,怎麼在社會上存活?
受星球單一情感法則影響,普通人社會很容易情緒極端化,最終走向滅亡。
這也是諾克星誕生過很多次文明,但最終都在短時間內自我毀滅的原因。
每個成為色光軍團總部的“色光星球”,它的外觀景色,都與情感能量的特性極為般配。
哈莉第一次抵達諾克星時,就覺得這顆青色的星球和青燈部落簡直是天生一對。
她還去過紅燈總部的尹斯莫特星,沒進入星球內部,隻從外太空看,那是一顆血紅色的星球、
如果她落到地麵,能見識到宇宙中罕有的奇幻景色,血之海洋。
紅燈魔用燈戒取代心臟,把體內鮮血抽空排出體外,以液體的紅燈能量取代血液......這一“鮮血能量”的特征,與尹斯莫特星的血海極為契合。
“希望”美麗而令人向往。
希望之藍燈的總部歐迪姆星,也和希望一樣,擁有宇宙中最頂級的美麗風景和宜人氣候。
“卡隆納大審判”在0號扇區的藻核星舉行,因為那顆星球是宇宙著名的度假與療養勝地。
但如果和藍燈的歐迪姆比,猶如冬天的漠北遇到春天的江南。
可以說,色燈總部星球的特色,即是對應情感能量的特性。
那貪婪情感外顯的星球景色,是什麼樣的?
哈莉隻願意用一個詞來評價它。
豬圈!
青燈總部星球沒有大片的高科技建築,很蠻荒。
橙燈總部奧卡羅同樣沒有現代化市鎮與建築,可它就是顯得很臟亂。
豬在豬槽唏哩呼嚕地吃喝,把泔水濺得到處都是。
構建豬窩隻需一捆稻穀草,肥豬往裡麵一鑽,睡得香甜。
豬在豬圈裡隨處拉屎拉尿,地上都臭烘烘、濕漉漉,臟兮兮。
睡覺的稻穀草堆,也在糞水中漚成了肥,用釘耙拉出來,能直接送到地裡做農家肥。
哈莉在奧卡羅星球上的感官,就和看到豬圈時一模一樣。
作為貪婪之主,拉弗利茲的老巢並沒堆滿宇宙珍寶。
至少表麵上沒有。
他住在一個山洞裡。
山脈綿延數萬公裡,幾乎把星球繞了兩圈。
最高的山峰有兩萬米,最低出也有萬米海拔,連綿起伏,峰巒雄偉,如同一條盤繞在星球表麵的巨蟒。
可這麼宏偉的山脈,卻很少見到植物。
就比如拉弗利茲山洞所在的山峰,光禿禿,隻有稀稀疏疏的彎曲樹乾,宛若墓地被黑燈戒指光顧,從泥土裡伸出來的一根根枯瘦發黑的手掌。
山洞門口有一個水潭,或許它曾經清澈甘甜,這會兒卻成了垃圾堆,堆滿了腐臭的動物骸骨。
骨頭上還能看到不少牙印。
斷掉的大骨棒,能明顯看出被使勁吮吸骨髓的痕跡。
“小矮子,你在哪,我的烤肉排怎麼還不上來?”山洞內,傳來拉弗利茲暴躁的叫罵。
聲音含湖不清,似乎正在嚼吃什麼東西。
“我已經為你烤了五隻奧多斯羊羔,兩扇多恩黑豬,你還沒吃夠?”
哈莉進入山洞,在外間疑似廚房的洞窟,看到了甘瑟的老婆賽德。
她不足一米的小身子,舉著雙人床板那麼大的托盤,上麵擺放了一隻六條腿的烤全“牛”。
烤牛剛離火,皮脂處還在呲呲冒油,撒上了外星香料,香味甚至壓製住了從洞外垃圾堆飄來的臭味。
“我可是貪婪之主,永不滿足!”拉弗利茲叫道。
“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有心思大吃大喝?”
賽德嘴裡抱怨著從裡間走出來,高舉頭頂的托盤裡,裝滿斷裂的骨頭。
“嘩啦啦———”她直接將骨頭倒在洞外的臭水潭裡。
“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拉弗利茲不以為然道。
“凱爾雷納說的‘守護者乃大魔’的預言,你難道不相信?青燈中央燈爐被毀,黃燈中央燈爐被賽尼斯托關停,紅燈中央燈爐中了毒,也炸了。
還有打算毀滅你的無敵勝者,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
他們邀你組建新的七燈聯盟,共同應對此次危機,為什麼不同意?”賽德疑惑道。
拉弗利茲用嘴巴撕下一塊熱氣騰騰的筋肉,一邊貪婪地嚼吃,一邊含湖道:“矮矬子,我不是蠢貨,從見到無敵勝者的天儀號開始,我就知道自己被小矮子們暗算了。
當初是我把無敵勝者帶入陷阱的,我當然知道隻有誰能將他放出來。
但我不在乎,小矮子們能做的隻有這些。”
“若這一切真是守護者所為,他們要做的就絕不止這些。”賽德嚴肅道。
“嘿嘿嘿,他們無法直接對我出手,當無敵勝者也奈何我不得時,他們便黔驢技窮了。”
拉弗利茲得意地一抹嘴,摸了一坨油,又隨手把手在身下的皮毛座墊上擦了幾下。
那塊皮毛毯已經烏黑發亮,皮毛幾乎結成一整塊。
“他們為什麼不會直接對你出手?”賽德驚疑道。
拉弗利茲明亮如燈的眼睛,詭異地看著她,反問道:“你也做過綠燈守護者,他們難道沒對你說過?”
“我之前三十億年都是紮馬倫人,是紫燈守護者。”賽德道。
“哼,看來你的甘瑟還是不夠信任你。”
賽德眼底有一瞬間浮現淩厲與憤怒之色,卻又生生忍住,“難道你和守護者有什麼秘密約定?”
“哈哈,小矮子,你終於聰明了一回。”拉弗利茲得意洋洋道:“早在3000萬年前,天使文明覆滅之前,為了不被狡猾狠毒的小矮子卸磨殺驢,我就提前和他們簽訂了一份具有法則效果的魔法契約——我是這裡的主人,未經我的邀請,他們永遠不能踏足這片星係。
所以,你明白了吧?
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要穩坐釣魚台,千萬不能和凱爾·雷納組成什麼七燈聯盟。
一旦離開織女星係,他們就能對我動手。”
“他們為何和你簽訂這種協議?”賽德澀聲道。
拉弗利茲眼神戲謔,反問道:“你覺得呢?”
賽德沉默。
“砰砰砰!
!”拉弗利茲使勁拍打石桌,叫罵道:“矮矬子,小懶鬼,還傻站在這做什麼,再去給我烤一隻肥羊!”
“你已經吃掉幾百斤烤肉,肚子還沒填飽嗎?”賽德皺眉道。
拉弗利茲雙掌一撐桌麵,兩隻雞爪似的腳板站在椅子上,右手撩起褲襠間的爛布條,向後麵撅起屁股。
“噗嗤,噗嗤嗤”
惡臭如同被引爆的燃燒彈,迅速充滿山洞,甚至模湖了視線。
“額啊”拉弗利茲舒暢地呻吟一聲,隻用右手指隨便摳了摳屁鼓眼子,輕輕一跳,又坐回椅子上,撕扯一塊烤得焦黃的牛肋排,繼續大口嚼吃。
“現在我肚子空了。”他含湖不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