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身上還蓋著那件看上去非常昂貴的西服,我已經不想去仔細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從沙發上跑到床上來的問題了。
不對,現在是幾點了?我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難道直接把儀式錯過去了?
我連忙起身,卻聽到大門之處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不一會,那個棕發男人慢慢走到我的麵前,用嚴肅的口吻說,“訂婚儀式取消了。”頓了頓,他繼續開口,“那位王子的未婚妻艾米麗小姐,逃婚了。”
再次回到會場的時候,整個宴會的氣氛都變得很是嚴肅,那位納茲先生一回到會場,就和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徑自離開了,入江正一看到我的身影,連忙跑了過來,朝著我好一通抱怨,“神穀!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這樣不提前說一聲就消失真的很讓人擔心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額,各種原因,簡直一言難儘,對了,那位白蘭先生呢?”
入江正一沉默了一會然後回答,“白蘭先生的家族還有些事還需要他處理,所以提前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問他,“這個訂婚儀式到底怎麼回事啊?居然還有新娘偷偷跑路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我就聽到那邊一陣喧嘩之聲,那位小國的王子滿臉倨傲地用不純熟的英文開口說道,“酒店就這麼大,內外都被層層防守住,各個角落都有攝像頭,如果不是內部的賓客幫助艾米麗逃跑,我想象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我皺了皺眉頭,這是把所有的賓客都算到嫌疑人之中了?今天到場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再怎麼富有,對於這些名流貴族來說這種假設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但是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可能通知警方,畢竟今天到場的各界人士複雜,據說甚至還有和mafia有關的勢力,更何況,就算是再小的國家,今天的主人公畢竟還是位王子,一個搞不好就會變成政治事件了。
果然,王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宴會的氣氛更加冷凝了,有些沉不住氣的人開始抱怨,“您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們這些來參加典禮的賓客嗎?”
“不……如果大家可以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那麼我自然不會為難大家。”
王子大概還覺得自己很是善解人意,結果他這樣說完之後,在場的賓客反應更加不滿了。
“搞什麼,我們每個人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
“憑什麼要讓我們證明一件自己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
這個時候,一位一直在王子身邊的身材瘦弱的老人出來打圓場,“殿下,您這樣做似乎並不合適……”
王子卻冷漠地看了一眼,“維斯特,閉嘴,我還沒有追究你沒有管教好你的女兒的過失呢,”隨即他又冷笑,“怎麼就偏偏要選在今天逃跑呢?艾米莉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故意把我的麵子往腳底下踩呢。”
“我們之前談到的那筆原石訂單,還是取消吧。”
“殿下!……”那個老維斯特的表情瞬間變得慘白,看起來下一秒鐘就要暈過去了。
“這個維斯特,是那位艾米莉小姐的父親嗎?”我小聲地問入江正一。
紅發青年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話,我的耳邊卻傳來了那位納茲先生磁性的聲線,“維斯特家族世代從事寶石生意,從老維斯特,也就是艾米莉小姐父親的這一代開始轉型,遠渡重洋來到美國,做起了娛樂產業,但是由於經營不善,近年來已經衰落成為三流家族了,不過這樁婚事倒是給了他苟延殘喘的機會,為了重新奪回家族榮耀,不要說犧牲一個女兒了,就算是其他更嚴重的代價,想必老維斯特也很樂意支付。”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問他怎麼會知道這種秘聞,“那這麼說,這位艾米莉小姐並不情願嫁給這位王子殿下嗎?”
“畢竟在那個小國,法律規定是可以娶四位妻子的,聽說王子在來美國之前,家裡的第三位妻子剛剛給他生下一位女兒。”那個納茲先生用有些嘲諷的語氣說道。
我愣了愣,隨即感覺到一陣惡寒,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指著我和那個納茲先生說,
“剛剛隻有這兩個人突然離開了會場,難道不是他們最可疑嗎?“
我:“……”
拜托,大家都很忙,就算想要快點離開,也不用這樣亂咬人吧?
我剛剛想要開口懟人,那個納茲先生就緊緊拉住了我的手,然後用淡定的口吻朝著在場所有人說,“麵對美麗的女士心生愛慕之心,所以想要和她單獨相處好好求愛,這並非難理解的事情吧?”
我:“……”
我:“??????”
納茲先生,你真的清楚你在說什麼嗎納茲先生?這樣隻會讓我們兩個人變得更加可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