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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噓聲。
媛菲把臉埋入掌心——
下一秒憤怒地看向裁判!
搞什麼搞什麼搞什麼!!!
她就是、她隻是喊了一個單詞而已啊!!!
這也算場外指導嘛?!
陳予安溝通兩次無果,隻能接受現實、坐到頂棚下休息喝水。
他向包廂攤攤手,露出無奈的苦笑。
他接受得倒是很容易,但是一股很久沒感受過的情緒瞬間湧現在媛菲心頭——
愧疚。
翻江倒海般的愧疚。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不行!
她不能就這麼認下來!
不能任由彆人這麼欺負陳予安!
她轉向安德魯:“有沒有辦法投訴那個裁判?這簡直濫用權利!你想想辦法呀!”
安德魯扶額:“場上就是裁判說了算的。就算事後能投訴,現在也沒有辦法。足球不就是這樣?”
不行,不可以!
她掏出電話來:“肯定有地方實時投訴吧?這裁判有沒有協會什麼的?欸這倫敦市有沒有市長電話?”
安德魯:“……姑奶奶你消停點吧!”
弗洛雷斯教練倒是很淡定,安慰她說:“第四盤輸了,不代表他這比賽就輸了。”
媛菲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嘛教練!你彆騙我啊教練!”
她感覺要哭了,真心的。
教練分析給她聽:“科倫坡已經31歲了,他前五輪比賽,有兩輪打了四盤,八強賽苦戰五盤、打了個五個多小時才艱難取勝。而咱們的Andy前麵比賽用時比他少很多,體力上占據絕對優勢。既然拖到了決勝盤,第四盤又打這樣激烈,現在看Andy的勝率反而高。”
是嗎?真是這樣嗎?
媛菲一點都不覺得被安慰到,她的心被狠狠揪起來。
陳予安先拿兩盤都能被追上兩盤,他說這樣的話,媛菲怎麼能放心呢?
這盤間休息,媛菲一點蹦躂的想法都沒有。
她不停地祈禱,陳予安你可得撐住啊!
事實證明,教練這把年紀真不是白長的,眼光真毒啊。
媛菲還在為陳予安擔心,第五盤的競賽水準卻和雪崩一般,和第四盤簡直沒法比。
科倫坡體力耗儘、兵敗如山倒,第五盤簡直就是垃圾時間,輸得比第二盤還要快。
直到陳予安拿下最後一分、塵埃落定,媛菲依然感覺特彆不真實。
贏了?這就贏了?
媛菲如夢初醒,機械般地鼓掌,木訥地問安德魯:“這就贏了?他、他就進決賽了?”
安德魯化身大力水手波派,衝著場上的陳予安不停地亮出自己的肱二頭肌。
他抽空回答媛菲:“贏了!當然贏了!我就知道他這次肯定能闖進決賽!他還能拿冠軍!”
切,什麼嘛,這麼輕鬆?
就說和她沒關係嘛!
陳予安在歡呼聲中和對手、裁判握手,向觀眾揮拍致意。
這是他第二次闖進大滿貫決賽,雖然過程充滿波折和戲劇性,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驚喜,反而水到渠成。
他很淡定地向中央球場觀眾揮手,從容地像是久經沙場的球王,隻有眼底閃過的光芒透露了一點點情緒。
他向天飛了個吻,和邁阿密那次如出一轍。
媛菲立刻想到,他大概是想和昔日的好友兼姐姐道喜。
他再次進決賽了。
賽後媛菲近乎癡迷地聽他在場上接受采訪,無意中聽見身邊的安德魯在打電話。
“Yes,我要兩個貼身的保鏢!很高大威猛的那種……不是給我,是給Andy女朋友……”
媛菲瞪大眼轉向我,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給我找保鏢?”
安德魯邊點頭邊掛斷電話,不由分說地摁住她肩膀往外推:“先走,路上和你說。”
“走什麼呀?”她掙紮起來,“采訪還沒結束呢!哎——”
安德魯二話不說將她推走,到休息室等了一會兒,保鏢到了以後二話不說,拉她直接上車回彆墅。
這車都換成了防彈越野車,看得媛菲一愣一愣。
他說:“因為你的烏龍,害Andy被罰分丟掉了第四盤,現在很多瘋狂球迷對你很不滿。安全第一,我先把你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