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愁。
辛女士居然來敲門。
媛菲大驚,媽,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來敲門?
辛女士又不知道他們是協議假情侶,萬一他倆在辦正事呢?
辛女士探頭探腦:“你們真沒睡啊?要不要吃點宵夜?我熬了點粥,再配兩個下飯的小菜。”
說著把小飯桌又搬進來。
陳予安甚至很紳士地搭了把手。
媛菲趁機和她咬耳朵:“媽,你進來乾嘛?”
辛女士擠眉弄眼:“我扒在門板上聽了半天,就光聽你們在聊天了,聊天有什麼用?懂不懂什麼□□頭吵架床尾和?!”
媛菲定睛一瞧,辛女士送的貼心小飯桌上,除了熬得糯糯的粥,還有兩瓶酒!
哦~
媽,你很懂啊!
不愧是母女,想法不謀而合。
她暗暗向辛女士比了個OK。
辛女士關上了門,陳予安說:“你媽為什麼大晚上拿酒過來?”
她隨口胡謅,徒手打開易拉罐開始灌。
她不需要喝酒壯膽,但她需要一個耍流氓的借口。
一口灌下一大半,剛停下來喘口氣,沒想到陳予安也在開啤酒。
她嚇了一跳:“你不是不喝酒嗎?”
他垂著眼眸:“我剛剛和我媽大吵一架,放縱一回,應該可以被允許吧?”
嗯,好借口。
媛菲眼前一亮。
他這種常年滴酒不沾的人,估計這罐啤酒就能把他放倒。
媛菲和自己說,他和他媽大吵一架,這時候應該縱容他一回。
而且他喝醉,更方便她撲倒他。
又能順著他,又能滿足自己的小九九。
可是最後。
她伸出罪惡的手,卻是——
把他手裡的酒拿走、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有些錯愕:“你手裡有,乾嘛搶我的?”
她隻是覺得他病還沒徹底好、不適合喝酒。
要說擔心他身體嗎?
不行,說不出那麼肉麻的話。
隻好說:“彆人手裡的香。”
他無奈:“要不要這麼霸道?一瓶啤酒也不讓我?”
霸道?
他說她霸道?!
她登時橫眉怒目:“這是我家,我的酒,我就是這麼霸道,不服?!”
說完就後悔。
男人要哄著、讓著啊,她以前很懂的,怎麼認清自己喜歡他之後反而忘了呢?
她自己都對自己無語了,明明縱容他喝酒有那麼多好處,可為了他好,最終選擇不讓他喝。
媛菲不禁歎氣,自己有那麼喜歡他嗎?
無語。
她靠在他身上,好像撒嬌。
其實他們倆這種親密舉止並不少,以前她從來沒想歪過,估計他也沒有。
他身體一僵,聲音暗啞,軟得不像話:“乾什麼?”
她幽幽地問出最擔心的話:“陳予安,你都和你媽吵架了,那你還要聽她的、和白富美相親嗎?”
“我本來也沒打算相親,我是被他們騙回來的。”
“那你不準妥協哦。你要是妥協了,像你爸媽那樣為了家族聯姻,我會瞧不起你的。”
“……你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貪戀他的溫度。
她的眼無意識地盯著床頭的限量版毛絨娃娃,那是她小時候根本買不起的東西,一直到工作都念念不忘,存了整整三個月的薪水才買回來,然後好好珍藏到現在。
對於真正熱愛的人或是事,她一向等得起。
她會耐心等的。
用最濃烈的愛意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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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剛下定決心要好好哄他,陳予安那頭卻出了岔子。
翌日他早起去晨練,她專門做了——
不是,是辛女士做了早點,她負責擺盤。
她甚至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