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滿臉紅光、眼神都飄了的陳頌青撚起紅發女的下巴:“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比這崽子可帥多了。”
紅發女嗔笑著“我才不信”,二人笑成一團。
陳予安不置一詞,媛菲覺得真是夠了,什麼為老不尊的玩意兒。
她傾身拉著陳予安上車、作勢要把保姆車的門關上。
關門前大聲說:“爸爸,我和予安還要趕飛機,這就出發了,您好好休息、好好醒酒。”
說罷,轉向管家,瞬間變臉:“我走的時候忘了把房間上鎖了,你們可得把家裡看好。要是進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丟了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拿你們是問!”
紅發女愣了好久,直到周圍人都開始有意無意地看她,她才意識到媛菲那句“亂七八糟的人”是在陰陽她。
她後知後覺想和媛菲吵,可惜媛菲的車子已經開走了,隻留她原地和陳頌青鬨個不停。
嘻嘻,這輩子陰陽怪氣媛菲還沒輸過。
敢當她的麵欺負她的人,找死!
車慢慢地行駛著,車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大家都知道,陳予安心情不可能好。
媛菲偷偷觀察身邊的陳予安——
垂著眼眸,冷峻的側麵,看不出喜怒。
氣氛令人窒息,
他驟然嗤笑一聲,眼裡卻沒有半分喜悅:“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不用擔心我。”
他看向窗外,媛菲也順著他視線看出去——
香港這混泥土高樓鱗次櫛比,密度駭人,看著真是毫無美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他驟然回首,視線與她對個正著:“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你們不會因為這個就擔心我吧?我這個情況又不是一天兩天,你們老是這樣小心翼翼,以後日子過不過了?”
他目光澄澈,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受影響。
媛菲與他對視許久,驀地輕哼一聲:“誰擔心你?我隻是在想,要不你給我買幾個帽子吧,你把我頭發剪了這事情,我就不生氣了。”
他完全沒料到她這樣說,眉峰輕挑:“真的?這麼容易就放過我?”
她輕輕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可真是心軟啊:“不能讓華哥幫你買!你要自己買!”
前排莫名被cue的華哥一臉懵:“讓我買?買什麼?”
後排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時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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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予安的病才剛剛好,恢複訓練做下來,狀態屬實一般。
教練對他施展堪稱溺愛式的鼓勵教育,讓他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甚至一度起了讓他退出所有熱身賽、裸奔去美網的念頭。
無奈陳予安這個人就是太有責任心和羞恥心,對自己要求太高。
教練讓他裸奔、不參加熱身賽,他怎麼能接受?
於是他經常偷偷給自己的訓練上強度。
陳予安不肯接受自己身體狀態沒回來的現實。
但是媛菲猜測,可能教練團隊已經放棄這屆美網了,但是他本人自尊心太高、絕不可能接受這樣直接繳械舉白旗,所以教練才這樣委婉。
媛菲現在經常和他一起打球——
不是給他當陪練的意思,職業男子運動員的球速和力量,她根本追不上。
彆說接他的球了,她眼神都追不上他的球。
她陪他打球,其實就是在他旁邊的場地打而已。
即使他降低強度,她已經累到胳膊都抬不起來,他才練到一半。
媛菲爬到場邊休息喝水,和鄧考兒瞎聊。
兩次拯救鄧考兒後,對方已經把媛菲當成時代楷模和精神愛豆,對媛菲有求必應,有什麼新鮮八卦也會共享。
她現在和國內有好幾個小時的時差,鄧考兒甚至經常熬夜等她,就為了和她聊天。
鄧考兒對著鏡頭啃薯片:“菲姐,你知道嗎?白早卉和Andy的爸已經分了,被陳老爺子下死命令分了,不分就不給零用錢。”
媛菲就著八卦喝水,眼神落在球場上那個揮汗如雨的身影身上。
她心想分得好啊,像陳頌青這種紈絝子弟就欠一個爹味大家長去治他,真是絕配。
鄧考兒繼續吭哧吭哧啃薯片:“聽說白早卉分手前要死要活的,還想敲竹杠、敲筆大的。”
媛菲看她啃得那麼香,搞得她也想弄袋薯片來啃了。
“那她最後拿了多少分手費?”
“具體數字我不知道,但這事情最後居然是陳冉出麵解決,那可不是個善茬,我覺得搞不好白早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