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夜點點頭，揮了揮手。
“把他們都帶出去，關上門，誰都不準進。”
“是。”
幾個白家供奉點點頭，用刀架著幾個人出去了，順手關上了病房門。
“蕭晨，你……”
蔣五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瞪著蕭晨，一顆心直往下沉去。
其實在蕭晨一出現時，他就有了猜測。
可他還是抱著僥幸心理，繼續演下去。
現在看來，根本就演不下去了。
“蔣五，那我還覺得你是忠心護主，沒想到你才是狼子野心……嗬，你很優秀，連我都騙了過去。”
蕭晨來到床前，冷笑幾聲。
“我不懂你在什麼！”
雖然不能演下去了，但蔣五也不打算承認什麼。
“還跟我裝傻，是麼？行，那我就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殺蔣生？”
蕭晨拉過椅子，坐在旁邊，點上了一支煙。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什麼！蔣老爺子是你殺的！”
蔣五瞪著蕭晨，大聲道。
“嗬，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蕭晨冷笑一聲。
“蔣五……不，其實我應該稱呼你為‘徐明泰’，是吧？”
聽到徐明泰這三個字，蔣五的臉色，陡然一變。
甚至，他連捂著傷口的右手，都不自覺鬆開了。
“嗬嗬，你果然是徐明泰……”
蕭晨看著蔣五的反應，露出笑容。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蔣五還想否認，但他咬咬牙，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怎麼知道的？嗬嗬，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秘密，更沒有不透風的牆，不是麼？”
蕭晨抽著煙，輕笑一聲。
“吧，為什麼要殺蔣生？”
“不是我殺的！”
蔣五還想否認。
“不是你殺的？當，我和蘭姐去蔣家，是你接待的吧？”
蕭晨看著蔣五，緩聲問道。
“沒錯！”
蔣五點點頭。
“這又怎麼了？”
“你和我動手，我殺了你師父，對麼？”
蕭晨繼續道。
“沒錯，我師父慘死你的手中，屍骨無存……我作為他的徒弟，自然要為恩師報仇！”
蔣五大聲道。
“恩師？嗬，不見得吧！”
蕭晨冷笑一聲。
“先不薑山的事情，我打傷你後，進去就發現蔣生被人殺了……當時我沒懷疑你，懷疑的是有人栽贓陷害，凶手在你出去跟我打鬥的時候，乾掉了蔣生，然後逃走了！”
“……”
蔣五瞪著蕭晨，沒有話。
“在這種先入為主之下，我壓根就沒往你身上考慮……當然，這跟你精湛的演技也有關係，我沒有看出任何異常來！”
蕭晨到這，又抽了口煙。
“後來，我就尋找凶手，然後在那個內院裡，發現了打開的窗戶以及倒落的花盆……所以，我更加認定，凶手從那裡逃走了！”
“然後呢！”
聽著蕭晨的話，蔣五眼皮跳了跳。
“然後？然後你想把這件事情推在我身上，就我是凶手，還鼓動蔣家的人擊殺我……你很清楚，一旦殺了我，那這屎盆子就扣正了，到時候蔣生的死，我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對麼？蔣五，你還真是有點頭腦啊，每一步都經過精密計算，連我都被你瞞了過去……”
蕭晨看著蔣五，冷笑幾聲。
“可你沒想到的是，你沒殺了我，然後警察去了，你被送來了醫院，直到今……嗬嗬，蔣五，我變成了殺害蔣生的凶手，而你則變成了忠心護主的忠奴，這戲碼不錯啊。可實際上呢？是你殺了蔣生，然後嫁禍於我，把自己摘了出去……”
“你胡，蔣老爺子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會殺他！”
蔣五怒聲道。
“蕭晨，我知道了，你不光殺害蔣老爺子，還要找一個替罪羊，所以來找我了！”
“嗬嗬，替罪羊？嗯，這個詞用得不錯，可這幾來，都是我給你當替罪羊……”
蕭晨冷笑。
“蔣五，到了現在，不用演了，蔣生就是你殺的！”
“不可能，我為什麼要殺他！”
蔣五大聲道。
“為什麼？嗬嗬，蔣五，不，徐明泰，你心裡應該最清楚了。”
蕭晨看著蔣五，緩聲道。
“……”
蔣五身子微微顫抖，遲遲沒有再話。
“晨哥，他叫徐明泰？”
旁邊，白夜好奇問道。
“他不是叫蔣五麼？怎麼又叫徐明泰了？”
“蔣五，是他在蔣家軍中的代號，而他的本名，叫做徐明泰。”
蕭晨解釋道。
“蔣家軍？哦，是了，我聽我爺爺過，蔣家軍都是孤兒，然後全都姓蔣，從一開始排……這麼來，他是第五個孤兒？所以叫蔣五？”
白夜想了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