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韓徹你壞了我好事!”
韓徹冷笑:“你好意思提這茬?”
十一月的冷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環繞。
我雙手抱臂冷到發抖,單薄的裙擺被風吹得狂拍大|腿,他兩手抄兜完全無視,瀟灑站在風裡:“你跟人說什麼了?”
“我說什麼了?”我心虛地避開眼,“說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三十不到事業有成,全身各個零部件堪稱完美!”
“哦?”他靠近我,假作疑惑,“那人家為什麼一直防備我?話語夾槍帶棒,關鍵是......還護著胸?”
“可能人家美女是個老行家,一眼勘破你的本質了。”我凍得唇都顫了,說完欲溜,被他一把拉住。他問:“急著要跟那男的解釋?”
“才沒有呢。”我拚命跺腳取暖,“凍死了,我們進去說。”
他恍然才發現我冷似的,不緊不慢道:“這樣啊,早說嘛。”
我們去了對街的7-11,我抱著杯熱可可找到人間的溫度,“然後糖糖就潑你酒了?”
韓徹咬牙嘀咕了句還糖糖,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自知理虧,扶了扶暈乎乎的腦袋,“對不起呀,我搞砸了。”
沒想到我這麼快認錯,他吊起一口氣沒撒得出來,隻得長歎出口:“你呢,和那男的聊得如何?”
我捧起臉蛋朝他醉笑:“嘿嘿,聊得挺好的。”要是沒有你打擾那就更完美了。
他不屑:“看你高興的,遇到個玩咖而已。”
“誰說是玩咖的!”我白他一眼,“人家是證券分析師,一所我聽過的985畢業,三十三歲,而且很懂酒。”
韓徹冷嘲:“喲,被人一杯杯酒地灌還給人挽尊,你傻不傻啊。”
他說就說,還戳我腦袋,給我戳得氣越發足了,沒好氣地衝他:“彆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你信不信,你們換完微信,他會從你的朋友圈發掘出新的話題,然後再灌你幾杯酒,今晚你就交待在他懷裡了。”
我語塞,那人酒確實喝得挺嗨的。但,我絕不嘴軟,“你猜的也不定準。”
他冷哼一聲,“當然,你要是有那意思就當我沒說。”
我垂眸努力回憶方才與張鐸的對話,是否他給過暗示隻是被我忽略了,結果想到自己胡說八道說愛夜跑,噗嗤笑了出來。我又何嘗不是個騙子呢。
韓徹見狀,表情像看少女為買愛瘋失|足一樣失望,“你還真想過夜了?算了算了,當我看錯你了。”說完嚴肅問:“套兒有嗎?”
“什麼?”我一臉呆滯。
他打開我擱桌上的包,一樣樣數:“粉底,口紅,這什麼?”
我歪頭辨認了一下,“哦,吸油紙。”
他盯著我,無語地將我的小包倒扣抖了抖,肉眼可見的東西再沒有了,“你就帶了這麼點東西?”
“不然呢?”來酒吧還要拖行李箱嗎?
“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隨身帶套嗎?”
我活到二十二歲,竟然需要一個非親眷的男人提醒我如此私密的事,而我隻能像小學生忘帶作業一樣,委屈道:“忘了......”
韓徹看智障一樣看我,低頭掏兜,“算了,把我的先給你。”
我見他這副小人度君子的樣子,損他:“不是每個人都是來酒吧約|炮的!”
“來酒吧不約|炮的人是不會跟你搭訕的。”純嗨,與老友聚會,多少也安了豔遇的心思。
“那你呢,你又不是來約的,你不也搭訕嗎?”
“你想碰上個我這樣的,人照樣帶你去開房,男人這種事不行一堆借口,而且,”他眯起眼睛,鄙視道,“我十分懷疑你並不能分辨出來。”
我是傻缺嗎?我沒有感官嗎?最關鍵的是,我根本不會在酒吧與人發生關係,我對於男女進度還是有標尺的。
“你酸!”ED男酸正常男人可太正常了,男人得了這毛病心理平衡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