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你還真想亂性啊。”
我很想就這個話題跟他杠一下,也不知怎麼,酒精催生了泛濫的情感。我軟綿綿倚進他懷裡,“不亂不亂。我命這麼好,遇見渣男不僅全身而退,還親親我我做起朋友來,想著亂性這麼俗的事兒乾嘛。”朋友和戀人哪有兩全的,但凡換個身體健康的男性,我的快樂值也不會這麼高,所以殘缺有殘缺的好處。我很滿足。
我感覺到韓徹胸廓迅速起伏了一下,似是要說話,但終究隻出了一口氣。我繼續道:“韓徹你真好,得了這麼憂傷的毛病,還能這麼快活。”
空氣一時與電影裡無聲氣氛一致,半晌,韓徹若有所思地出聲:“我是渣男?”
我的笑意僵在唇角,眨眨眼:“是啊。”
他一把推開我,來氣了,“你見過渣男嗎?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能叫渣男!”
我被推得晃了晃,扶住沙發,撐著下巴歪頭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應該是在諷刺自己,我覺得。
韓徹不樂意了,他的酒喝得比我少,人比我清醒,列出條條框框有理有據地擇自己:“渣男應該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我隻能算是玩咖......或者浪子,你懂嗎!”
我仰起頭望著天花板,試圖消化這幾個詞,但加載失敗,用力搖了搖頭。他可不就是渣男嗎?
“我有騙錢嗎?”
“我騙得到色嗎?”
“我泡妞有強上嗎?”
“我有說話不算話嗎?”
“我有放鴿子嗎?”
“我有腳踩兩條船嗎?”
“我有上|床不戴套嗎?”
“我有讓人意外懷孕嗎?”
“我有讓人打胎嗎?”
他越說越快,邊說邊壓向我,我大腦遲鈍,反應跟不上他的語速,在他強大的氣場下被迫點點頭,“哦。”
完全忘了渣男騙情這樁老官司。
“那我是渣男嗎?”
我搖搖頭:“不是。”
他將我攬進懷裡,摸我的頭,語氣溫柔蠱惑:“這才乖。”
我覺出不對味,但沒幾秒又被電影情節迷住了,兩手緊緊環住韓徹,直到電影結束都沒鬆手。
酒精會壯鬼膽,我後半程沒有前半程害怕,後勁十足的結尾也沒能嚇到我。
酒精同時也壯了我的色膽,我兩隻手一點都沒閒著,先是他精壯的手臂,順著肌理撫來撫去,再探入不會融化的白巧克力,指尖一戳來戳去。
他有腹|毛,很淡的一條,我聽說體毛旺盛的人才有,可他腿毛並不旺盛,我大腦無意識地盤旋著這樁事兒,指腹一根根攥。
他沒吱聲,隻將我頑皮的手握住,認真看電影。
我手被控製住了,鼻子開始不老實,探入他脖頸間使勁嗅,在他鎖|骨間擦來擦去,我聽他沉了口氣,另一隻手出動,扣住了我的腦袋。
如此,我終於老實了,直至電影結束我都沒機會動手動腳。
這一係列動作好像本能,房間裡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人,所有的舉動都不違和。
電影結束,演職人員表上浮,我們沉默了許久,終是韓徹先打破的,“這部還可以。”
我窩在他懷裡,不想動,“現在還不到一點,我們再看一部電影吧。”
他直了直腰,拍拍我的背,“那你先起來。”
我兩手緊箍住他的腰,耍賴道:“我不要。”一個姿勢久了,換姿勢都沒有安全感。
我感覺他動了一下,拿了個剛喝空的飲料瓶敲敲我的腦袋,“那行,我尿這裡。”
我猛地一推他,撇起嘴角:“你好煩啊。”
他邊起身邊說:“你不撒尿啊!”
“撒尿就說啊,”我瞥了眼那可樂瓶,待他拎著褲子走出來,我故意切了一句,“可樂瓶啊,沒勁。”
他打開電腦,開始找電影,隨口問:“什麼。”
我擰開蓋子,瓶口對準他,晃著腦袋,大舌頭道:“老天對你你真的很不公。”
他冷笑一聲,也不惱,“你是想自己看看嗎?”
我兩腿發軟,但手有勁,掌心一撐爬到茶幾邊,腦袋枕在他胳膊上:“聽說有脈動、農夫山泉的區彆,你這個就是個農夫山泉吧。”
他冷眼睨我:“那你想嘗嘗農夫山泉嗎?”
語氣冷靜得不像話,激發了我沒事找事的賤|欲,我伸出舌頭:“可以嗎?”
老白酒是真的很上頭,喝多了酒吧摻水的五十度,完全低估了我國本土酒精的厲害之處,我此刻像個色|情|狂,粗淺,直白。
韓徹側臉對著我,好似完全聚焦於電腦屏,鼠標不停咕嚕,可界麵實際已經到了底端,不再滑動。
“林吻,你喝多呢。”他啞聲說。
“嗯,有點。”我鼓鼓嘴,又倒了一杯,玻璃瓶見底,“再來最後一杯。”
他按住我的手,“我們試另一種喝法。”他以吻封緘,將酒渡給了我,我們一口一吻地分享完這一杯,終是意猶未儘,虎狼般,舌頭在彼此齒縫間探索餘酒,聊以自醉。
我唇|瓣被吻得發脹,嘴呆張著,唇周晶瑩剔透泛著水光,韓徹捧著我的臉,眼神複雜,“真他媽想睡你。”
我笑,睡唄。
他手撫上腰,“真的?”
我嬌笑。
他眸色漸深,下滑至臀,掐了把,“真的?”
我醺醉在男色下,笑得比甜果酒還甜,心裡隱隱飄過嘲笑,有本事你真睡啊。
他的手失了控,眸色驟深,抓住我的綿|軟,“真的?”
我捧起他的臉,用力親了一口,嘬出老大的響動,嗤笑他:“你可真不是個男人,說睡說了半天,娘兒吧唧的。”
韓徹垂下眼,死咬住唇,像是在掙紮。
我剛心疼地想收回我傷他的話,他再度抬眼,含笑看我,眼帶春風:“妹妹,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我彎起眼睛:“開心!”
“那我們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