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一帆風順的出師路給韓徹口述了一遍, 分了8條60秒語音。中間一度樂笑了場,估計那頭聽了不少我笑到打鳴的片段。
等我洗完澡, 韓徹發了條語音來:“就這也能上鉤,這男的餓急了吧。如此饑不擇食。”
【他餓極了更好,我這也嗷嗷待哺呢!】我急色得很,天天與一個大帥哥搞曖昧,動手動腳還要動腦子,同時憋住底線不動搖,耍心機搞報複, 太艱難了。我擦著大腿根長籲一口氣, 本人急需陰陽協調。
韓徹問我:【那你下一步準備乾嗎?】
我很自然地回複他:【推倒,強上。】
韓徹很久沒動靜,我還在心頭掂量, 這吞吞吐吐是幾個意思呢?心念一動, 指尖都開始在床單上畫圈圈了, 韓徹回了:【白教了,一夜情才是這麼個步驟。】
【我就是要一夜情啊。】不對不對, 我趕緊補充, 【我要幾夜情,一夜睡不夠。】我惦記了這麼久,按照韓徹的說法,少說得翻來覆去睡好幾回才能回本。
【那我算什麼?】
【?】
他不爽:【我還沒睡夠呢!】
我嘴炮:【沒事兒,我們是朋友嘛,這種事情可以互相幫助。】反正他現在也不在,何況我確實沒耍夠韓徹呢。
【林吻你變了, 你以前是有長遠打算的。】
我疑惑:【什麼打算?】
【你以前是想認真談戀愛的......】
我心中咯噔, 【我以前這麼俗?你趕緊失憶, 遊戲人間多好玩啊,不好意思,不怪你當年看不上我,我確實太膚淺了。】
韓徹沒有再回我,我看了眼時間,一點,不行,太早了,我看了部電影,等到兩點半發了條微信給機長。
【真糟糕,失眠了。】
機長的微信頭像是一架F-15鷹戰鬥機。
昨晚,他給我介紹了一下這架參與過越戰的機型,估計三句不到便打住了,“你們女孩子肯定不愛聽這種吧。”
“怎麼會,你知道嗎?”我撐著臉,二郎腿將腰線勒出,稍稍前傾,“你講飛機的時候,人會發光。”
我看見他眼睛一亮,心道,可真好騙。
我一夜睡得噴香,第二天早上,收到了韓徹的一條消息,給我整笑了——【我失眠了。】
我為這巧合的深夜消息發笑,問他:【為什麼?】
他回的很快:【我以為我是帶你識彆渣男,免於受騙。但沒想到你把盾當矛,變成了一個渣女。我為少女失|足心痛。】
我邊刷牙邊思考,最近的行為和尺度確實與以前大相徑庭。可這也不能怪我,師傅就是邪門歪道,指望我學出什麼名門之風?
【世界上的好女人太多,不差我一個。各有各的活法,以前挺好,現在也不賴。】
機長的消息被群消息壓到了底下,他很老實地問我:【睡眠不好?】
【本來還可以的,但是如果夜間遇到什麼刺激的事情,我就會失眠。】
我瘋狂暗示,機長卻一板一眼。
【是嗎?那你其實不太適合去酒吧。】
【下次少去。】維持完乖巧的形象,想到自己犯了個大忌,我趕緊補上:【但有時候晚上無聊,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轉轉。】
【可以去環湖夜跑。】
【你喜歡嗎?】
【喜歡啊,你喜歡跑步嗎?】
我望向鏡子,眼睛笑成一條線,這兜兜轉轉的。
恭喜你,林吻,勾搭健身男人,這點體力輸出是跑不掉的。
最近健身有成,我特意穿了露半腰的運動背心,外麵兜一件網格運動衫,纖腰半隱半現。
機長,哦,不對,蘇宇鳴穿的很簡單,但估計有機長濾鏡,不管他穿什麼我都像看見了機長製服,我將職業傾慕如是表達,他避開眼含蓄地笑了。
“你什麼時候上班?”
“下周,不過我們這行沒有你想的那麼輕鬆、光鮮,經常倒班。”
“是嗎?但是空姐很漂亮哎。”我並沒往酸溜溜上表達,“要是我上班能看到這麼多漂亮妹妹,我超願意上班。”
“哈哈,但我們駕駛艙很小,都是幾個大男人,沒有想象中美好。”
果然,職業就是職業,聽起來光鮮,實際乾的都是些苦力技術活。
健身房跑步的時候,我全靠上漲的數字打雞血,沒想到和彆人一起夜跑五公裡竟毫無感覺,疲累被晚風吹跑,酸脹在月光湖的美景中消解。
我們聊了很多,他是M市縣區人,月光湖旁有套小房子,我說我是北方人,今年準備買輛小車。說到車他來了興趣,問我心理價位,我說15萬左右。
他帶我跑到一公裡外的露天停車場,邊走邊介紹,我也看不明白,但見他說得起勁,我便跟著聽聽。一番羅列後,他推薦我高爾夫,女孩子開小巧安全。
我表示自己會關注的。
回去路上,由於剛才的一番歇停,我顯然沒有去時激情,兩腿灌鉛,開始拖步子。
要是韓徹在我鐵定耍賴要打車,但初識階段不能暴露自己半途而廢的本性,於是撐著小跑了一會,蘇宇鳴見我蔫了,笑著問我行不行?
“行!我行!”我喊了兩聲,馬上又小聲說,“要是有根拐杖就好了。”
他還真左右看了看,撿起地上掉落的還沒我小指粗的樹枝,“隻有這個。”
他給我看了下就扔了,幸好沒往我手上遞。
我兩手負背,搖搖頭,“沒事,我可以的!”
他看了眼馬路,“要麼打車吧。”
“不要我們堅持到最後!”說好十公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