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菊花一緊,天哪,老天在玩我嗎?知道我不行,所以連醫生都給我安排這麼帥的?
他合上那本全英文的書,讓我坐,問我:“哪裡不舒服?”
“性生活不和諧。”我小聲說。
他很淡定:“怎麼不和諧?”
“痛。”
“每次都痛?”
“根本進不去,”我想到韓徹那王八蛋秉持的破處長痛不如短痛原則,補充說,“除非特彆狠心,不管我痛不痛。”
醫生露出點不解,我歎氣,這得問到什麼時候,遂直接自我診斷:“我好像是石女。”說完更傷心了。
他依舊淡淡,“月經有嗎?”
“有,正常的。”
我大概說了一下自己三次糟糕的破處經曆,第一次我記不清進沒進,但痛是痛死了,第二次韓徹是壓根沒管我,當捅破就好,第三次我好像外麵都堵住了。越來越嚴重了。
他問我要檢查嗎?醫生認真向我說明,看了可能會影響它的存在。我巴不得它不在,擺手說沒事。
於是帥哥醫生給我開了個小處方,排隊交了十八塊八毛後,我非常羞恥地躺在了操作台上,兩腿架起。
為了避嫌,他讓一個護士進來,那護士就站在我邊上,讓我彆緊張。她越說我越緊張,感覺拿了張癌症診斷報告,正在讓醫生看分期。
“陰|dao形狀很正常,黏膜完整,”他頓了頓,我則吊起一口氣,等待下文,他低笑了一聲,“放心,處|女|膜|沒了,讓你男朋友慢一點,你太緊張了。如果你緊張,心理狀況會影響生理狀態,放鬆點,前戲時間長點。”
走出醫院我也高興不起來,直到走進一家奶茶店,喝了點甜才算恢複心情。
肥仔問我,韓徹是今天回來嗎?
我說是啊,怎麼了?
他說這小子居然沒約局。
我沒什麼心情,隻回複,可能累了,想歇一晚吧。
韓徹這種精力過盛族會歇息才怪,他16點下的機,坐單位車回了趟家便去健身房虐腹了。
我18點約了私教打拳,在健身房碰到的他。
我戴著拳擊手套,兩腳分開與胯齊寬,膝蓋微曲,拳頭與麵頰平行,拳心向內,收緊下頜,眼睛緊盯“對手”,一拳一拳打向靶子。
跟著私教的好處是他盯得緊,沒法劃水,壞處便是因為沒法劃水,所以能累癱。
韓徹抄手,虛倚著沙包,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我想說句你知道你黑了嗎,都喊不出來。終於在教練說休息五分鐘的時候,我直接躺倒,大口喘氣,望著健身房的天花板說:“你變醜了。”話咽了會,再出口,整個意思都變了。
韓徹走近身旁,抄兜俯視我,“是不是看慣了開飛機的,就看不慣我們路橋搬磚的了?”
“瞧你這酸的,”我翻了個白眼,“我是上天多還是走路多啊,當然是看你比較順眼。”
“喲,”他兩手塞進運動褲兜,臉色一下活了過來,撇嘴壞笑,“容我算算,這次還是沒超過三個月?”
我緩緩眨了下眼,重重歎了口氣,“嗯。”
韓徹抱腿坐下,推推我:“怎麼?吻技不好?”
我兩眼放空:“賊好。”
他眯起眼睛:“活不好?”
我嘟囔著臉,沉默了,這個不太清楚。
韓徹沒追問,直到教練喝完水,笑嘻嘻地喊:“林吻,再來五組。”
我耍賴:“啊——不要。”
“快點,不是你說的嗎?時間就是金錢。”
私教的時間就是我的金錢啊,可是太累了,我像被狐狸精吸乾元氣的書生,死躺在地上不肯動彈,“我不要錢了。”
說完這話,自己數到五秒,還是站了起來。
打完這幾組,我汗如雨下,整個人粉撲撲的,韓徹就這麼看著,中間我扯開嗓子問他:“這麼好看?你不用鍛煉?”
他還點評起來了,“還不錯,我以後女朋友也要練這個。”
我練得腦袋充血,沒好氣朝他虛晃兩拳,啐他:“當你女朋友可真倒黴。”還要被按頭練拳。
教練喊下課,我張開雙臂,終於解脫,朝韓徹說:“來,帥哥,抱一個。”
他嫌棄地上前兩步,“這汗出的,”說是這麼說,仍是將我抱起空轉了兩圈。我環住他的脖頸,將額角的汗都蹭給了他,低落地說,“韓徹,我發現我有心。”
“嗯?”
“這次分手還是有點難過的。”
韓徹冷哼一聲:“等你把‘有點’這種無情的形容詞去掉,再說自己有心。”
“唔......好吧。”
韓徹帶我去吃了意餐,挺不好吃的,趁他去打電話,我把賬結了。
他意外,臭屁道:“這麼主動?我是不會給你報銷的。”
“不用報銷,”我撐起臉蛋,手指在臉上點動,躊躇半晌,還是不要臉地說了出來,“就是今晚借住一下你家。”
“......”他將手機放下,慢慢靠近我,直到我看不清他的五官,隻一雙黑梭梭似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直勾勾凝住我,“那我問你個問題。”
我背脊一僵,兩手下意識就摳緊凳子。有一種暑假作業沒做,課代表走到我麵前要我交作業的緊張感。
我狀態明顯下風了,他還不依不饒,鼻尖用力地抵住我,唇往下一壓,朝我吹氣問:“你和機長......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