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口氣,無奈道:“笨蛋!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她低“唔”了一聲,震得韓徹耳朵都酥麻得失去知覺了。
韓徹蹙起眉心,沉下氣,驅趕雜念,“所以不要回了!你是女孩子,十二點就該不小心睡著了。”讓那個張鐸硬著等吧。
話音一落,林吻用力地親了他一下。
韓徹將她放在洗手台上,為難她:“就這麼一下?”
林吻毫不害羞,捧起他的臉連嘬好幾下,還自己配上了“木馬木馬”的聲音,韓徹對這種小學生接吻方式嗤之以鼻,但禁不住逗,跟著她笑成了一團。
他們說到一點多的廢話才分開洗漱,林吻說,哎呀,明天趕不及地鐵了。
韓徹次日早起了一刻鐘,開車送她上的班,林吻也算有良心,十點多發消息來說請他吃飯。
他自然不會為難初出茅廬的林吻,選了家便宜的餐廳。
韓徹將手機遞到林吻麵前,揭露了張鐸這個低端渣男。就算是半開放式戀愛,張鐸的手段都顯得非常Low,騙人單身非常讓人不齒,簡直是打破玩咖屆的生態平衡。
林吻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照片,任服務員一道道菜上,一筷子都沒動,韓徹本還不錯的心情在她這喪氣狀態的影響下,也開始走低。
“你至於嘛?”韓徹不爽地把韭菜卷一掃而淨,“你不吃拉倒,起陽草歸我。”
林吻擠出笑臉:“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喲,終於來精神了?不就兩張穿衣服的合影嗎?又不是床|照。”他冷冷道,“一副被綠的慘樣。”
林吻拉過服務員要點酒,還說自己不在乎,沒實質性發展就已經要借酒澆愁了,韓徹看她這副樣子,心中冷哼,估計她發現被自己騙了都不定有這麼難過。
韓徹不耐煩見她如此,走去櫃台將單買了,不到兩百塊,林吻見狀衝過來摁住他的錢包不準。
“我看起來需要小朋友買單?”
她還撒起嬌來,“我們是朋友,我吃你的住你的喝你的,這樣不好。”
韓徹捏起林吻下巴,嘬了一下唇,“乖。”
他心裡想的是,欠著吧,欠的多一點這樣他的負罪感小一點,她對男人的設想越天真,他心理包袱就越重。
本來他沒準備今天來酒吧,但林吻這失戀模樣非常適合扔去酒池醉一回,她倒也毫不掩飾,一口悶了杯長島冰茶,到底年輕,韓徹都不敢這樣喝。
她喝完緩了會,狗腿子般挪到韓徹這邊說:“韓徹我想接吻。”
韓徹正跟朋友說話呢,兩人皆是一愣,朋友捂住嘴巴直呼現在小姑娘真吃不消,也就你能hold得住,趕緊挪座位,還把幾個來得早的朋友推到沙發另一頭,說給野|戰留空間,有需要給他們搭人牆。
韓徹扶額,身子往後退了退,對林吻正色道:“大庭廣眾,不合適。”
林吻撅起嘴巴,橫裡橫氣地推他:“真不夠朋友。”
他嗆她:“你跟朋友接吻啊?還舌吻?”
韓徹真想放個喇叭在她耳邊循環播放,林吻你清醒一點,酒吧裡的男人就是想睡你,彆做正經戀愛夢。
林吻委屈地耷拉下腦袋,發絲將表情掩住,韓徹以為她不開心了,正要說點好聽的,兩手剛抄進她腰際,便被她猛然抬臂揮舞的動作驚得避了下身體。
“我決定以後要遊戲人間,接吻上|床都是朋友,誰給我畫餅我都不信了!”
她瞬間神氣,衝韓徹笑,眸裡淬著鐳射光,亮晶晶地閃著得意。
韓徹欲言又止,在她亂扭動時趕緊控住她,免得發酒瘋嚇到彆人。
“韓徹,我想接吻!”她喘了口酒氣,那一瞬間的迷蒙像極了女性高|潮的失控,韓徹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忽略身後不時飛來眼神看好戲的朋友,將她箍進懷裡,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吻帶了點搗蛋的心思,也想逗逗她,可她酒喝得多,接吻忘了喘氣,憋了幾十秒的氣,直接蔫在了懷裡。
韓徹好笑地替她拭去唇角的津液,若有所思地看著她urained張口嬌|喘,仿佛對這個動作給男人帶來的刺激一無所知。
這姑娘浪是真浪,純也是真純。
韓徹的眼神越發深邃,喉頭發緊。
他知道肥仔他們正在看熱鬨,一邊假裝招手說彆看,一邊持續圍觀。
韓徹很少會在朋友麵前搞親熱動作,但這刻的林吻很難讓人保持冷靜。
她緩了會氣,捧起他的臉,鼻尖蹭他,絮絮叨叨沒頭沒尾地發酒嬌,“哎,韓徹你對我可真好......”她親他唇角,賴在他懷裡亂蹭,“跟你接吻好舒服啊,你的舌頭怎麼這麼厲害呢!”她捏起他的下巴,用力咬了一下,齒間磨過微微胡茬,見韓徹皺眉兩手摁住他的眉尾,“不許皺眉頭,皺眉頭不帥了。”
韓徹冷眼看她發酒騷,任她在懷裡扭來扭去,而林吻,好像完全感受不到支棱似的。
林吻確實喝嗨了,沒感覺到,反正哪兒哪兒都是結實感,或者對於她來說,韓徹算不上一個會帶來危險的男人,對,都算不上男人。
“我好喜歡你叫我妹妹,韓徹,來叫一聲。”
叫狗呢,韓徹沒理她,飛了個眼刀給越來越八卦現場情況的那夥人。
她等了會,沒等到,不開心地咬住他的下唇,發狠地磨來磨去,這就算了,關鍵身子還不停扭。
韓徹滯了口呼吸,憋得額角青筋暴突,都不知道她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她遺憾地捧起韓徹的臉,漂亮的眼睛皺了起來,“說句實話,韓徹,我們差點就不能接吻了。那天氛圍超好,隻要我一個眼神,”說到此處,林吻一個酒嗝上來,卡了話口,掙了掙額頭才緩過來,“本來呢......我和他肯定就接吻了,可那個眼神我始終回避,你知道......為什麼嗎?”
韓徹眼神愈加複雜,在她唇來回擦撞與曖昧話語的撩撥下失去了語言能力。
她同他對視,見他不答,左右歪頭,於他的瞳孔裡找答案,一呼一吸間綿軟不停地捶打韓徹的**和良心,她還在那頭加砝碼,嗲聲環著他的脖子扭來扭去:“你猜猜啊。”
喉結滾動,一輪呼吸後終是沒說話。
林吻嘴巴一扁,自己先沒了耐心,“我想到我要是跟他親了,就不能跟你親了......”
她沒說完,被韓徹一把推倒。
那頭白熱化的觀看人群驚起一陣歡呼,韓主任牛逼。
而這頭放肆撕開獸衣的兩人,借著曖昧的昏光,躁動的音樂,空氣中氤氳的尼古丁與揮發的酒精,跌入**的深淵。
對韓徹來說,這裡根本不是酒吧,而是澆不息的焚身火海。
對林吻來說,這裡也不是酒吧,而是左右|磨|蹭也空無一物的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