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我沒有跟任何異性發生過親密關係,甚至親昵動作也相當有限。
本質上我對這種關係的建立還是非常審慎的,畢竟前車之鑒,與其培養新的親密關係對象,不如好好搞事業。
然而理智離家出走的這個當口,江逸作為唯一被身體接納過的異性,心理接受度上自然要高了許多。
我深吸口氣,想兀自再抵抗一下,然而咽下舌根上的灼熱,懷疑自己整個人要燒著了。
他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蠱惑。
“不用有負擔,合法配偶。”
這話在新婚夜也曾經出現過。
長久以來我雖然一直扮演暗戀方,但真刀真槍上陣,作為女孩子,當時還是相當緊張的。
記得江逸彼時也是用這句話安慰我,雖然並沒起到多少實質性作用,但確實在精神上讓人鬆弛不少。
我正深陷回憶,就感覺溫涼觸感重新回到嘴唇上。
“這個節骨眼還走神,看來是不夠難受?”
濕熱的氣息撲在耳畔,劫後餘生的鬆弛和暗波洶湧的情潮交織混合,讓人的感官變得格外敏銳。
我下意識想躲,卻被牢牢製住,連同周圍氣氛也一起變得壓迫緊張。
曖昧肆意蔓延的空氣裡,我試圖找回場子,於是嘴硬地反駁。
“負擔倒是沒有,嫌臟而已。”
江逸被氣笑了。
他諱莫如深地盯著我,脖頸上青筋分明,籠罩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愈發多了幾分性張力。
平日就算了,但此時此刻對我來說,著實是種考驗。
“你可以親自驗驗。”
腰窩間貼著突兀的滾燙熱源,讓人沒辦法忽略,他的手覆蓋上我的眼睛,世界陷入黑暗,曖昧也被放大。
最後一根弦在腦海中崩斷。
腦海裡有個聲音反複遊說:彆為難自己了,就當是點了個出台的。
沒有了自我拉扯的內耗,再不用佯裝鎮定。
下一刻,我任由自己破罐破摔。
這一晚沒有想象中難熬。
時間被濃縮成幾個回合,道不阻所以不顯得長。
有意思的是,徹底放開之後,我反而倒沒了負擔,於是能更加投入其中。
以致於到了後來,已經說不清是體內情潮作祟,還是興致使然。
我不想糾結,也懶得為難自己,橫豎已經是這樣的場麵,索性留到明天再去計較好了。
平素我是個認床的人,換個地方總是睡不踏實,這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緣故,沉沉睡去之後,再睜眼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
我怔怔地躺在柔軟的枕頭上,許久沒睡的這麼靨足且安穩了。
酒店窗簾遮光性都很不錯,隻有從縫隙透過來那一點微亮提醒我,天可能已經不早了。
江逸在一旁呼吸平穩,根據經驗,我立刻判斷出他還在睡。
兩人不是第一次這麼同床共枕,但感覺確實尷尬中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聯想到昨天的遭遇,有種與狼共枕的憤懣。
雖然這一世他跟蘇靈的牽扯沒有之前那麼多,但在我潛意識裡,還是將兩人歸為一丘之貉。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滾了床單,心理上自然有微妙的不適應……
我決定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為妙。
小心翼翼挪到床邊,昨天那件被撕破的衣服已經沒法穿了。
我摸索著想直接找到大衣套上,然後趁著人沒醒趕緊走。
結果忽然想到,手機被丟在地下車庫,眼下身無分文,出門估計連打個車都費勁。
就在我認真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當口,身側傳像是有感知似的,隨即傳來動靜。
“一大早折騰什麼呢?昨晚還不夠累?”
他應該是還處於困頓狀態,嗓音裡那點沙啞瞬間勾起昨晚一些不宜細想的畫麵。
我順勢從床邊滑下去,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小腿酸軟得厲害。
然而這時候,誰先露怯誰就算輸了,我隻能力持鎮定,佯裝無事。
“幫我打輛車,去市北。”
那天把蘭苑鑰匙和房產證還給餘家之前,我就已經搬到市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