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腥風血雨,誇誇其談,滔滔不絕
墨千燁坐在台上一言不發,承受著先尊殿被毀和眾人詆毀的雙重打擊
他坐在高堂之上,一瞬間,像是被吸乾了精氣,隻剩一副空空的軀殼
“聽說尊上前幾日帶那位仙界的小尊後去拜過先尊殿?”
陰陽怪氣,墨千燁不用想都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所以他先發製人
“不是她”
魔尊的威嚴在魔界的命脈麵前顯得虛弱無力
“尊上說不是就不是,為何如此篤定呢”
抓住了把柄的人,倒是得了不少的威風
“你如何證明她是”墨千燁回複道,聲音不大不小,像是最後的籌碼
“哈…”一陣冷笑聲響起
完全不把魔尊放在眼裡了,隻是為了一個虛無的命脈,將魔界的領頭人這般踩在了地上
“就憑她是仙界的人”
這句話一出,眾人唏噓,是啊,單憑仙界這一條身份,就可以把知念送上刑台
“還憑整個魔界隻有尊上和她知道,不是她,莫不是尊上您嗎”
針鋒相對,赤火殿的氣氛變得焦灼
單憑這兩點,不管知念多麼的清白,也逃不了乾係了
魔神和魔煞也開始動搖,除了墨千燁,沒人相信知念了
“你們想怎麼辦?”
墨千燁的聲音很輕,很無奈,他沒有辦法了
“自是讓她服刑”
“不可能”這句話墨千燁說得很快,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這句話來的,但是就是不可能,讓知念服刑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真的是知念乾的,墨千燁也不會讓她服刑的
這句鏗鏘有力的話一說出口,整個大殿陷入了寂靜之中,他們似乎並沒有想到墨千燁的態度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強硬
趁著這個節骨眼,墨千燁繼續說道
“先尊殿,我會派人維護,儘量使他恢複原樣”
“恢複原樣?!”大膽的人又開始反駁墨千燁
“尊上,那可是魔界的命脈!”
關於命脈這個東西,其實誰都沒有見過,但是魔界關於它的傳說卻是多之又多
越是不存在的東西,越是重要,越是被所有人奉為圭臬
墨千燁閉了閉眼睛,態度十分強硬的說道
“尊後,誰都不能動”
台下又是一片沉寂,墨千燁起身
“我今天的話就到這裡”
在眾人滿是震驚的目光中走出了赤火殿的殿堂
他來議政之前,特意給玄冥榭加了結界,確保知念不會自己跑出來,確保知念是安全的
所以出了殿堂門之後,他並沒有急著回玄冥榭,他去看了一片狼藉的先尊殿
墨千燁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般,僵硬的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撫摸著廢墟之下的土地,他的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但是卻好似能窺探到他內心巨大的波瀾
待到了很晚,其實,通往先尊殿有很多條路,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