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落葵都忍不住捂著耳朵,疑惑的問:“小姐,他們想請官府出麵,不是縣衙門,怎麼反倒在街上跪了?”
“或許,官府的人,就在這條街上呢?”蕭九玥盯著那一家酒樓,她問:“落葵,那邊也是一家酒樓?”
“我看看。”落葵伸出脖子看了看,之前將東臨縣各大酒樓都吃遍了的落葵立刻道:“那家祥運酒樓,是東臨縣最好的酒樓了,看著挺氣派的,但味道不如我們今天吃的這家悅來酒家。”
“會不會,太子就在那裡?”蓮心的眼眸一亮,立刻說著,官府裡來了大人物,而有心人又恰巧知道對方在祥運酒樓吃飯,趁著乞巧宴的這一日,就開始謀劃著今天這一幕了。
“或許吧。”蕭九玥回眸,看著獨自在角落裡吃飯的冬桂,或許,今日這一幕,根本就不是意外。
百姓們的高喊聲浪一波接著一波,這麼多年,被土匪鬨的苦不堪言,如今既然有人出頭,大家自然是高聲附和著。
祥運酒樓,喬縣令哆嗦著跪了下來道:“殿下,下官真不知道今天這事。”
喬縣令快哭了,好不容易接待了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本以為,這潑天的富貴,升官發財就要來了,今天這麼一出,喬縣令隻覺得,他腦袋上的烏紗帽怕是要掉了,腦袋都……
太子氣憤的說道:“喬縣令,看這些土匪都把百姓逼成什麼樣子了?你不知上書朝廷剿匪,就隻顧著帶著孤去玩樂,你隻顧著自己頭頂的烏紗帽,討好孤,怎麼不看看這些可憐的百姓?”
太子抬腳,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從出生起就是太子的他,性子脾氣就大,皇後故去,太子聽著外祖丞相的話,收斂了一些,如今出了盛京,太子的本性便壓不住了。
“殿下息怒,下官上折子,年年都在剿匪,可是,年年都剿不滅啊。”喬縣令滿臉苦楚,他跪下求饒道:“殿下,如今是想法子如何平息民怨。”
“蠢貨。”太子睨了他一眼,聽著外麵的高聲呼喊,他問:“三弟覺得如何處理?”
“大哥,讓喬縣令出麵安撫,朝廷很快就會派兵剿匪的。”君烈上前一步,道:“大哥,如今外麵聲勢浩大,你是太子,更應該小心才是,萬一,這些百姓裡藏了土匪……”
“三弟,難道我堂堂太子,還要怕那些土匪?”太子冷著臉,他直接就打開包廂門,直接站在了外麵的走廊上,一旁的喬縣令哆嗦的跟上。
君烈也立刻帶著人跟上,同時,太子身邊的護衛一個個的往兩邊站著,就連那些在樓下的護衛們,此時也是防備十足的看著四周,生怕太子有個任何問題。
“大家安靜,太子殿下一定會替大家做主的!”喬縣令扯著嗓子喊著。
‘太子殿下’四個字響起,剛剛還大聲吵嚷著的人,這會全部安靜如雞,緊接著就是不可置信,太子殿下還會來他們這山溝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