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到了時,左眼居然帶著傷,秦氏一看就心疼了,“這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送兒子過來的秦二舅搖頭,“咱舅家那幫子人過來拜年,喝多了嘴上沒把門的,跟大郎一來二去地鬨了起來,二郎去勸架,被大郎傷著了。”
這麼狠一拳頭打在眼上,可不像是意外。秦氏皺起眉頭,大郎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秦二郎見大姑皺了眉頭,立刻道,“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疼,沒事兒。”
整個眼圈都青了,怎麼可能不疼,秦氏連忙吩咐人去請華郎中給二郎瞧瞧。小暖跟秦二舅道,“大郎哥那邊,二舅不要心軟。讓他進鋪子做事可以,但在他能踏實做事之前,不要把緊要差事交給他做。咱們不能咋了好不容易才創出來的牌子。”
秦等著大郎上進,還不如等著大黃上樹!秦二舅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了。待他爹走後,秦氏問眼圈上抹了藥的秦二郎,“家裡有什麼事兒,我咋看著你爹神不守舍的,你照實說。”
秦二郎一開始還不說,後來才道,“大郎哥跟舅爺家的堂叔打起來,凳子輪到了奶**上見了紅,昨晚奶奶半夜起了熱,爹說這個傷怎麼也得慢慢養著。”
秦氏腦袋都亂了,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小暖?”
小暖點頭,“秋月,派人給翠巧送消息,讓她挑一些藥材和補品,給二舅母送去。”
這樣處置確實妥當,秦氏心中稍安,“他們到底說了啥,咋就打起來了?”
“他們說大郎哥去年春天沒去考院試,不是因為生病,而是不敢。還說他再讀三年書,照樣不敢進場。”秦二郎道。
她舅家那幫人的嘴,一個比一個狠,秦氏都能想到那是個怎樣的場景。他們這話正戳在了大郎的心窩上,不鬨起來才怪。
“後來怎麼處置的?”小暖接著問道,侄子來拜年,結果鬨得親姑腦袋見了紅,這事兒可真是第一次聽說。
秦二郎道,“大舅和大舅母不依不饒地找到桑園村去了,我爹送我過來時,他們還沒回來。大郎哥被爺爺行了家法,去跪祠堂了。”
秦家的家法是一根比手掌還寬的厚竹板,打在身上死疼死疼的。秦氏歎了口氣,“大郎確實該教訓教訓了,否則這麼下去人可就廢了。”
其實已經廢了,秦大郎整日想得就是能遇到慧眼識珠的人,自此過人上人的日子。可關鍵是,他究竟是死魚眼還是珍珠,他自己心裡沒個數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