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也對張氏說的話深信不疑,她大孫子一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跟上了。
大郎依舊是那一臉麵無表情的高深樣,“孫兒沒事兒,奶奶好點沒?”
見孫子關心她,白氏立刻笑開了,“就是破了點皮,奶奶好著呢。去廟裡住著就是有用,我大孫子懂事兒了。”
“還胖了呢!”一旁搓繩的大妮兒酸了一聲,鎮清寺的齋飯好吃,村裡沒一個不知道的。
白氏更高興了,“你妹妹說的對,可不是胖了麼。鎮清寺不愧是皇上賜的,風水好有福氣,我大孫子去了這才十天,就沾上福氣了。”
“福氣?我看一點沒沾著!”去了趟茅廁的張氏進屋,巴拉巴拉地把大郎在廟裡受的苦都說了一遍,然後等著婆婆跟她一起罵人。
秦大妮兒聽到大郎在廟裡乾粗活,捂著嘴幸災樂禍地笑,大郎瞪了她一眼。現在大郎一事無成,大妮兒才不像以前那樣讓著他,衝他翻白眼做了個鬼臉。大郎氣得咬牙,覺得在廟裡學的那些平心靜氣的功夫,回到家就全白費了。
白氏沒罵人,還樂嗬嗬地道,“在廟裡乾活就是積福,大郎都會劈柴了,好,好。”
這可不行,張氏哼哼道,“積福?您知道不,小暖剛把二胖家的大壯塞給豐園的胖管事當徒弟了!那胖管事是晟王親自選的能人,小暖每個月開給他的工錢就幾十貫。這樣的好事兒,輪到咱們大郎了沒?還福氣!”
白氏皺眉,“一個月幾十貫,你聽說誰的?”
張氏脖子一梗,“少說也得這個數!娘啊,小暖眼看著把好差事都交給彆人了,咱們大郎怎麼辦?”
“你還能指望那個狠心的丫頭照顧大郎,她不禍禍大郎就是好的。”經過這一出出的事兒,白氏已漸漸對小暖死心了。
張氏可不乾,“咱們家這樣是誰害的,還不是小暖?您仔細想想,咱們第一回去秦府見秦日爰時,大妹在那兒,小暖居然她身邊,您說小暖乾啥去了?”
白氏皺眉,秦大妮兒立刻道,“這還用問嘛,那天的秦日爰一定是她假扮的,我早就說秦日爰女裡女氣的,不像個好人。”
“那天秦日爰說話的口氣,跟小暖一樣一樣的,咱就是沒往這邊想,才讓她害成了這樣!這死丫頭忒狠了,憑啥她能過上好日子,咱們就得受罪?她不仁,就彆怪咱們不義!”張氏狠狠地道。
當年,秦日爰上門找秦氏當第一莊管事的時候,秦家人眼紅,跑過去說秦氏的八字是假的,張氏的八字比秦氏的還好,讓秦日爰請張氏當管事。結果不巧得很,正撞上秦氏在秦日爰府裡說事兒,被當麵揭穿了。秦日爰一怒之下把他們押回秦家村,裡正開了祠堂,讓他們在全村人麵前栽了麵子。
自那次之後,秦三好和白氏的腰在村裡就再也沒挺起來,日子沒一天順當過。
白氏想到是小暖假扮秦日爰騙她們,就一陣陣地鑽心疼,恨不得將她咬死,“行了,你不義還能咋滴?人家現在拔跟汗毛都比你的腰粗,碾死你跟碾死個蒼蠅一樣!”
這可不見到,張氏湊到婆婆耳朵邊,“娘啊,我聽說了這麼個事兒,如果是真的,小暖就當不成晟王妃了。她既然不讓咱們好,咱就誰也彆想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