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爺不急不緩地繼續問,“弟妹這意思,就是不想驗屍了,對吧?”
白氏和秦大舅夫婦都默不作聲,大郎一看就不是中毒死的,開膛破肚乾嘛,死了還要受罪!
韓二爺剛要跟邢捕頭說這事兒就這麼辦了,不想小暖卻先開口了,“大郎死得蹊蹺,雖然初看起來不見傷,還是得勞煩仵作幫著看看。不需開膛,就看身上有沒有暗傷。”
邢捕頭立刻點頭,“郡主言之有理!”
見白氏等人也不反對,韓二爺讓人幫忙把大郎的屍體抬回秦家,請仵作驗看。這時,秦德才抽空過來跟小暖說話,“小暖啊,你這麼說,是覺得大郎是記被人害死的?”
小暖搖頭,“我也不知,仔細查查才能放心。萬一是有人作惡,要儘快將其鏟除才能安穩。”
的確是這個理兒,秦德也忐忑地等候仵作驗屍體的結果。
給大郎驗屍的除了仵作,還有木刑。兩人仔細將大郎的身體從頭到腳仔細查了一遍,才從廂房出來。仵作手上托著個托盤,托盤內三根一寸半長的牛毛細針。在夕陽光下,隱隱發著寒光,眾人瞪大眼睛,不曉得這是咋回事兒。
“這三根針是在屍體後腦的風府、百會和風池三穴中發現的,應是秦家大郎的死因。這三根針全部沒入穴位,隻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若非木大人察覺不妥,小人也難發現。”仵作道。
聽到大郎真是被人殺的,白氏等人哭聲大噪,聲聲請邢捕頭給大郎做主。
“這麼說,秦大郎真是被人殺的?”韓二胖怒道,“這是哪個王八羔子乾的,敢在秦家村害人,讓老子知道是誰,第一個廢了他!”
木刑接著道,“這針用寒鐵打造,是江湖人才會用的暗器,能用此針傷人的,內力定十分深厚。”
邢捕頭給小暖行禮,“此案給怎麼辦,小人請郡主示下。”
小暖回道,“這是發生在盧大人治下的命案,捕頭該請盧大人示下才是。”
南山坳是小暖的地盤,但秦家村不是,她不想越俎代庖。
邢捕頭抱了抱拳,命人回去通曉知縣大人後,開始詢問秦大郎與何人有仇,今天又有何異常等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村裡人眾說紛紜,小暖也沒必要留下了。她勸了還想留在秦家幫忙的娘親回家,隻讓黃子厚留下給秦二舅打下手。
很快,被派去查案的綠蝶回來了,“秦三奶奶說,秦大郎出村時顯然是帶著氣兒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一邊往前走還一邊回頭看,像是有人跟著他,但秦三奶奶什麼人也沒瞧見。秦大郎去鎮清寺拿東西時去兩兩趟茅房。鎮清寺的和尚都在鬨肚子,秦大郎在茅房時,度通和行止都跑了趟茅房。侍衛離得遠,不曉得他們在茅房裡說過什麼。”
玄舞也道,“左相還在鎮清寺祭拜,幾個和尚都在,屬下已令人嚴密監視,隻要他們稍有異動,立刻抓捕歸案,尤其是行止。”
木刑分析道,“秦大郎從鎮清寺拿了行李後,不多時便出村趕往第一莊,不過他並不著急,還時不時地回頭,也就是他可能是做給人看的。屬下推測,應是他在鎮清寺發現了什麼他認為了不得的事兒,並以此要挾鎮清寺的和尚。假裝要將實情告知郡主便是他想到的恐嚇和尚的策略,卻不想被人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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