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抬手,“對麵山崖上的紅花,半個時辰內去采一百朵含苞待放的回來,插瓶。”
王府哪有花瓶可插花啊!玄散望著那遙遙的山崖,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叫你多嘴!玄舞跟著三爺和姑娘走了幾步,才回頭張嘴無聲道,“活該!”
小暖笑眯眯地看著玄散簡直是用飛得下了山,覺得他的腿腳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三爺拉著小暖的手爬到山巔,遠眺大好山河,神情愉悅。小暖則想著山河外的烏羽,也不曉得他現在怎麼樣了。
小暖來京後與三爺說了烏羽的計劃,三爺聽後果然沒有派人去阻止或幫忙,三爺說烏羽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此番行事無論成功與否,對他來說都是一番曆練。
小暖本想說烏羽才十九歲,可轉念一想三爺今年二十一,自己也不過十五,如此算來,烏羽也不算小了。但在深宮中長大,隻在漠北曆練了兩年的烏羽,能敵得過潛伏十年的柴嚴亭嗎?
三爺握住她的小手,小暖抬頭見三爺雙眸深深地望著自己,搖頭笑道,“一時想事兒想得入神了。”
和著山風,三爺低聲道,“在想烏羽?”
小暖驚了,自己一個字沒說,他怎麼知道的?
這丫頭還是太單純了,她遙望漠北方向,麵上有思隱隱含憂,自己怎會看不出來?三爺教導她道,“若是不想讓人察覺你的心事,就要學會不動聲色。若是覺得有些難,也可以學著左相與趙書彥那般,時刻以笑示人。”
小暖眼睛亮了,“三爺也覺得趙大哥與左相有些像?”
三爺點頭,“論心智和膽識,趙書彥都不弱。”趙令德死後,趙家的生意雖得小暖庇護,但沒有形成牆倒萬人推的局麵,主要還是因為趙書彥有本事。他隻是出身差了些又無心仕途,否則假以時日,定是撼動一方的風雲人物。
說起趙書彥,小暖就想到了一件事,“前些日子,登州方家的嫡女方芸玲到第一莊,我聽她的意思,似乎是看上了趙大哥,想嫁入趙家。”
“甚好。”三爺道。
小暖頗為詫異地抬頭,“三爺認得方芸玲?”
三爺搖頭,“聽你說過,應是個有主見的。”
其實,無論誰要嫁給趙書彥亦或趙書彥要娶誰,三爺都覺得好。因為趙書彥成了家,才不會再惦記自己的小丫頭。
小暖哦了一聲,與三爺手拉手吹風看風景,便聽他又道,“你可曾想過,為何方芸玲會與你說起此事?”
小暖點頭,“她應是認定秦日爰就是我,覺得我與趙大哥關係好,想著央媒人去趙家提親之前,先來探探我的口風。我什麼都沒說,趙大哥是趙家長子,他的親事自然要父母做主、趙大哥點頭同意才成。”
三爺開心了,低頭在小暖額頭親了一口。
小暖小臉一紅,低聲道,“三爺這樣下去,京城很快就會傳出你有斷袖之癖的閒話了。”
三爺更加放肆地摟住她的腰,又親了一口,聲音如美酒,“為了夫人斷袖,嚴晟甘之如飴。”
光天化日之下,又玄舞等暗衛在暗中看著,小暖可沒他的臉皮。她害羞地推開發了瘋的三爺,低聲催促道,“咱下去吧,時間長了魚兒跑了怎麼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