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暖跟女婿出去的事兒,秦氏當然知道,但她忙著種豆子,沒注意小暖是以秦東家的身份去的,還被陳祖謨撞見了!
雖說閨女說過對她假扮秦東家的事兒暴露了有些安排,但不管怎麼安排,她女扮男裝讓人知道了後,非議一定會不少,所以秦氏是不希望讓人知道的。
誰成想,竟被被陳祖謨撞見了!秦氏心裡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祖謨第一次正眼盯著秦氏,看著她垂眸假裝鎮靜,被袖子半遮的手緊握,眼皮不住地顫悠,她這模樣竟不算難看。
“秦安人眉眼生得很好,初見不驚豔但很耐看。她的脖頸修長,氣質恬淡;眉若遠山,不畫也齊整;臉若鵝卵,濃妝淡抹皆宜。青柳覺得她的模樣,很像書上畫的顏如玉。”
前兩日初聽青柳說這些,陳祖謨是反感厭惡的。
為求功名,他自小出門求學,很少留在村內,對秦氏自然沒什麼印象。是母親說秦氏八字與他相合,能旺夫、旺家,而且秦家家境不錯,還能填了他家的虧空。秦氏家雖有些家底,但也是尋常農戶,秦氏嫁入耕讀的陳家算是高嫁,她入門後不敢折騰,得處處按陳家的規矩來,這樣家裡就多了個做活的人,能讓操勞半輩子的母親歇一歇。
陳祖謨恃才傲物,自覺能與他匹配的該是天上的鸞鳳,而不是秦氏這等大字不識的鄉野草雞。所以他雖遵從父母命娶了秦氏,並在母親的要求下與她圓房,但他印象裡,秦氏一直掀開蓋頭時那張慘白配著血紅嘴唇,跟吊死鬼一樣的臉,想起來就讓他覺得不舒服。
後來秦氏被休,做了數不清有損陳家名聲的事兒後,陳祖謨更是煩透了她,更沒拿正眼看過。
現在她坐在自己麵前,雖然穿著粗布,頭上也未佩戴釵環,但若仔細看她的五官,陳祖謨不得不承認青柳的話有幾分道理。秦氏的容貌氣質,像極了家裡書上畫的顏如玉。
陳祖謨不覺得自己以前看錯了,而是因為秦氏身份高了識字了,所以腹有詩書氣自華,有底氣了才會如此。
把她再娶回去放在家裡,不會讓人看不起,還能有吃穿不儘的金銀、親王女婿……就如母親說的那樣,有說無儘的好處。
拿下她,不在話下,這個女人喜歡什麼又在想什麼,陳祖謨自認非常了解。
他挺直了腰杆,拿出他最佳的如蘭氣質,靜靜看著秦氏,目光裡盛滿了擔憂,聲音了揉足了和氣,勸道,“好在小暖和王爺並未進城,隻在山間閒步,是以遇到的人不多。安人應讓小暖更謹慎些,她若德行有失,怕是再難嫁入皇家。”
看著他擦著粉比吊死鬼還白的臉,聽著他陰陽怪氣地腔調,秦氏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的閨女,不會德行有失!”
就知道她怕這個,陳祖謨含笑,俊秀的五官舒展,也是風采照人的。他這樣的笑迷倒柴玉媛、青柳和無數歌姬,秦氏當也如此。
不想,秦氏見了卻怒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汪!”大黃威嚴地叫了一聲,轉頭看身旁的綠蝶。
綠蝶被大黃看得蒙圈,它這是希望自己像圓通和大牛那樣,一起增加氣勢?
“安人問你話,沒聽見?”綠蝶低沉地開口配合,卻見大黃沒擺尾巴,綠蝶就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大黃的意思,看了看大黃旁邊的張冰,張冰點頭,指了指他的腦袋,讓綠蝶待會兒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