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智歲醉酒調戲三皇子,被人家追砍一條街的事,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是他們這幫人吃酒必提的事兒,提起來便是一場大笑。
笑話完柴智歲,徐成蹊又轉頭問陳祖謨,“陳兄與晟王近來可有往來?”
陳祖謨就知道話題會扯到自己這裡,儒雅笑道,“今日陳某去登山,還與王爺山下偶遇,聊了幾句。”
“哦”眾人拉長音應了,然後又哈哈大笑,陳祖謨聽得頭皮發麻,他說的本就是事實,他們笑什麼!
“能與晟王偶遇閒聊,陳兄才是這世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吧?”晟王哪是會與人閒聊的人!
“年不滿四十的白衣秀才,卻有了親王女婿,當然是空前絕後!”
“……”
一眾陪酒的歌姬好奇地看著臉色白如雪的陳祖謨,她們來自關外,尚不知這迷人的俊俏覆粉的男子是誰,明明和這些人看起來很不一樣,為何會與他們廝混。
柴智歲一巴掌拍在程小六的背上,險些將他的酒給拍出來。程小六連忙咳嗽幾聲,低聲說起彆的新鮮事兒岔開話題。
坐得筆直的陳祖謨拳頭握得緊緊的,被這幫酒囊飯袋嘲笑,他心裡憋屈!
這幫廢物隻是投了個好胎,成年後卻能蔭承不錯的官職,人前道貌岸然、人後瀟灑自在地活著。
他出身卑微,寒窗苦讀二十載,滿腹詩書一腔熱血,卻要被這等廢物們嘲笑!出身,人的出身比什麼都重要,他娶郡主,為兒掙出身,有何錯?
既然天待我不公,我便要與天爭!卓爾不群的陳祖謨飲下一杯熱酒,熱血澎湃下決定投筆從戎,去漠北拚出一片天地,好教世人刮目相看!
可第二日酒醒了,陳祖謨便將此事忘得乾乾淨淨,跑到賀王府報信了。
漠北的確實局勢緊張起來了。大周境內動蕩,境外的匈奴虎視眈眈,隻待冰雪消融,就會再戰黑山口!
駐守漠北的大將軍藤虎夜不能寐,起來後第一句話便問,“烏羽那死小子呢?”
右金吾衛副將高衝依舊是那句老話,“烏將軍出營狩獵,尚未歸來。”
“他娘的!這都啥時候了他還敢出去狩獵,一去便是半個多月!”藤虎爆了粗口,“若這時匈奴攻進來,老子砍了他的腦袋當石彈用!烏錐呢?”
“烏錐回濟縣大將軍府迎親,歸期未到。”高衝依舊是老話。
鎮守漠北的大軍依舊是三派,本地的漠北軍、左金吾衛、右金吾衛各成一係,烏羽和烏錐是右金吾衛公認的首領,他們倆一個都不在!
他娘的,一個都不在!
藤虎拿起頭盔怒吼,“你他娘的!十日內烏羽不歸,老子就告到聖上麵前去!走,隨老子巡營!”
“是。”告到聖上麵前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藤虎當三爺在京中是吃閒飯的不成?高衝安心地隨著主帥出巡。旁人緊張,他卻熱血沸騰,想既刻征戰沙場!
三月,濟縣已是百花盛放,漠北卻冰雪初融,春意微露。烏羽帶著烏錐等人跨馬疾馳,天黑透了才投宿路邊荒驛歇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