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皺著眉頭,繼續犯難。小草跟大黃滾夠了,沐浴更衣後認認真真地趴在炕桌邊上讀書,小暖則琢磨著為啥圓通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柴嚴亭的人還沒找到他,他這究竟是去哪兒了?還有柴嚴亭抓七皇子的用意如何,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點兒後續,難道柴嚴亭真沒有彆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秦氏早早起來在田裡忙活了一陣兒,用完飯後就拿著做了一半的鞋子,要去找華嬪一塊做針線,小草也抱著自己的書本跟著。小暖把她們送到第五莊門口,見三爺已牽馬站在路邊等她了。
送了娘親和妹妹進去,小暖邊走邊與三爺閒聊,“三爺昨天也忙記到很晚?”
三爺點頭。三爺去了羽林衛大營在柴嚴曇麵前一站,柴嚴曇的火就更大了,可他打不過三爺,有火也隻能憋著,被三爺帶出羽林衛後,便賭氣跑去跟柴智歲、程賢武這幫不成器的二世祖喝酒。
三爺懶得管,由著他去,早晚自有人收拾他。
誰知他喝了半日,又跑去找三爺說了一大頓閒話,話裡話外地嘲笑三爺給自己找了個丟人的嶽父。這也是三爺在此等著小暖的主要緣故。
“昨晚四弟與柴智歲等人吃酒,柴智歲喝多了後,說了不少他家中的事。陳祖謨前後四次去接柴玉媛母女,才終將她們接了回去。不過,柴玉媛之母也警告了他許多話。”
趙氏警告了什麼話,能讓不喜歡八卦的三爺,特意等著跟她八卦幾句?小暖明亮地大眼睛望著三爺。
三爺居然翹起嘴角,愉悅道,“她說,柴玉媛下嫁陳祖謨本就受了委屈,若是過日子還要委屈著,這親事散了也罷。”
哎呦?!小暖也忍不住笑了。
趙氏這是理直氣壯地告訴渣爹,她女兒在陳家想怎樣就怎麼樣,彆拿規矩框著她,否則就讓她跟渣爹和離!
是因為柴梓讓現在得了好差事,趙氏的腰杆又硬了;還是因為趙氏發覺陳祖謨這輩子了,所以瞧不起他了?
不管是哪個,小暖都樂見其成。
柴玉媛的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啊……這可有看頭了!
小暖眉開眼笑,琢磨著是否派個人去陳家蹲點,看看柴玉媛的日子究竟要怎麼過。
以前,小暖說留著陳祖謨,讓他看著她們一家三口過好日子難受時,三爺還覺得小暖這種做法不夠乾脆。現在三爺也覺得這樣也挺好,“已經派了,有了消息再告訴你。”
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小暖嘿嘿一笑,不再提這事,“三爺今天晚上早點回來,咱們一塊用飯?”
華嬪搬出來後,她們還沒聚在一塊,熱熱鬨鬨地吃頓團圓飯呢。
三爺卻道,“二哥約我今晚吃酒,晚上恐要是要歇在城裡。”
聯想到越發受建隆帝關愛的七皇子,二皇子這時候約三爺喝酒,小暖覺得他的目的怕是不單純。
在路口與三爺道彆後,小暖趕去碼頭的倉庫。幾箱受了河水浸泡,交互染成雜色的布匹被展開,掛在倉庫門口架起的竹竿上晾曬,小暖覺得這斑駁的雜色還挺好看。
這種後現代風格的布料若是拿回現代,或許可以買上大價錢。但在推崇純色質簡的大周,就隻能減價處理了。
著實可惜了,小暖眉頭皺起。羽衣坊這等損壞彆家布料的醃臢做法,讓人不齒。他們難道不知,細麻布要經過多少人、多少道工序才能製成麼!
“水鬼那邊可有消息了?”小暖問身邊的玄舞,拿到證據後,小暖絕不讓他們的日子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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