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宮裡發生了什麼,但美人婆婆不在乎誰掌權,暖更不在乎。她低頭道,“暖現在不能去皇祖母床前儘孝,也不能幫母後分憂,實在很慚愧。”
想到陳暖去皇祖母床前“儘孝”、進宮幫母後“分憂”的場麵,易王妃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還是彆了。這二位現在不想見的若是華貴妃排第一,暖定排在第二位了。
因為有晟王撐腰,因為她的母族對她沒有過多的期待,所以暖敢在皇後裡那樣橫衝直撞地折騰,易王妃從心裡羨慕她,“你如今懷著身孕,隻要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肚子裡的孩子讓皇祖母和母後安心,便是儘孝了。”
暖“含羞”低頭,懷孕的好處便在這裡了,子嗣為重,我是孕婦我最大。
易王妃盯著暖的肚子,有些羞澀地低聲問道,“方才安人還願,是去城南的師廟麼?我聽你娘隻去那裡燒香。”
暖笑眯眯地道,“我娘虔誠,遇廟燒香,佛祖、菩薩、三清尊者她都拜,家裡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她也會擠出一些買米的錢去捐香火。後來暖得幸入晾門,我娘便漸漸不去佛寺燒香了,她去師廟是因為……”
暖微微傾身,與晟王妃起悄悄話,“因為那道觀是我家的,我娘覺得捐的香火錢不隻能讓我師祖享受香火,還能讓我的師侄們得些實惠,多吃點好的。”
易王妃聞言,忍不住笑彎了腰,“你們一家子,真是太有趣了。我若得空也去弟妹那觀禮燒香,給你的師侄們添幾道菜。”
暖也捂嘴笑,“暖替師侄們多謝二嫂。”
易王妃點零她的額頭,“瞧你這機靈的模樣,莫三弟看了開心,我看了都覺得舒坦。對了,我聽你大師兄在師廟裡?”
暖點頭,“大師兄得了師姑許可,可查閱玄妙觀內的門中寶典。”
易王妃好奇道,“既然如此,張道長為何不住在玄門觀中,那樣豈不是更方便?”
暖不知易王妃還是易王想知道這個,認真解釋道,“我師傅怕師兄們在京中惹事,所以立下一條規矩:無師傅的許可,師兄們不可以擅自入京。玄妙觀在城中,我大師兄不能去。”
易王妃更好奇了,“你成親時師道長沒回來,這過了兩個多月還沒消息?”
師傅的行蹤,自是不能輕易透露的。暖搖頭,做思念狀。
易王妃又道,“我與師無塵道長有過數麵之緣,卻無緣得見你師傅。不過我聽皇祖母過多次,你師傅是個妙人也是個高人。張師更是有通徹地之能,父皇令易王去各處為皇祖母祈福。我既然到了你這裡,就該去拜一拜,為皇祖母祈福。”
方才還是要給自己的師侄們添菜呢,這麼一會兒就又換了個高大上的名頭。暖一臉認同,“二嫂所言甚是,我娘親今日過去時,也替皇祖母燒了香。”
暖家已經燒了,她就不好請暖一塊去師廟了。易王妃微微咬唇,語帶拜托,“暖,不知你大師兄好不好話?我想請他賜幾道平安符。”
大師兄張玄崖雖久居上清宮,但也是師徒孫,在師門中的地位僅次於師傅和師姑,猶在王懷充師兄之上。易王妃想請他賜符,也在情理當鄭
這位不定就是未來的皇後,暖與太後、李皇後的關係已經僵了,便想著與易王妃把關係搞好一點,日後也好話。於是她祭出大招,“若是平安符,二嫂不必去找我大師兄,找貧道九清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