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床後的三爺來到小暖身邊,“這有何難,我得空時便為你與孩子撫琴。”
小暖拿了一塊栗子糕吃著,“讓閣老大人放下朝中大事為小小女子彈琴,小女子實在是過意不去。三爺,咱們浣衣院裡有個善琴技的閒著呢,她那琴聲還算能入耳。”
三爺抬手,幫小暖擦去嘴角的殘渣,“本王的孩子,豈會長得不好。”
小暖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她笑得金枝亂顫,“三爺,這個‘長得好’不隻是容貌,還有長得更結實更聰明的意思。”
三爺哼了一聲,“你我的孩兒,豈會愚笨?”
呃……好像還真可能,小暖無言以對。
三爺撫摸著她若凝脂的小臉,低聲道,“皇宮是個大染缸,從裡邊出來的人哪有乾淨的,放在你身邊我不放心。若你覺得那些人閒得礙眼,安排其他事情做就是。”
浣衣院的宮女大多排上了用場,小暖對她們的表現很是滿意,剩下這個除了撫琴什麼都拿不出手的,看來隻能安排去做雜事了。小暖乖巧地貼在三爺手心裡,“妾身聽王爺的。”
看著她這小模樣,三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她的紅唇,眸子深處有火光跳躍。
小暖被他這火辣辣地目光看紅了臉,垂眸不敢與他直視。從她懷孕後,三爺還是每晚摟著她睡,當然也有情動不規矩的時候,但到緊要關頭他都忍住,呼吸粗重得讓小暖都不忍心,卻也沒有辦法。
小暖又轉念一想,自己懷著他的孩子呢,他憋著也是應該的,不憋著怎麼當爹?
拉下他的大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暖想讓他感受這份憋屈的重大價值。可三爺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喃喃道,“還有一個多月。”
“是一個多月了。”小暖糾正三爺的說法。
“還有一個多月,就滿三個月了。”三爺傾身含住她的耳垂,“三個月後,我們就可以……”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三爺!小暖抬手正要推開他,三爺卻主動放開了她,冷聲道,“滾過來!”
玄散立刻跳到小亭外,大聲道,“三爺,師無塵道長到了。”
師姑這麼快就來了?小暖站起身,“快請。”
三爺也知張玄崖請了師無塵進京,為小暖重符籙的事兒。待這符畫好,小暖就能出門了。
自天師“去世”,師無塵歸上清宮後,小暖已兩年未見過師姑,今日一見卻覺得師姑未見老,反而顯得更年輕了。再看旁邊年過五旬卻毫無衰老症狀的大師兄,小暖覺得上清宮一定是個非常養人的去處,她也要抽空去住一段日子。
師無塵仔細查看了小暖的麵色,又切左右手給她號了半天脈,才道,“傍晚沐浴,晚上我給你補符。”
小暖放下衣袖,“師姑先歇息兩日再補吧,九清又不出門,不差這一兩天。”
師無塵搖頭,“早補早安心。”
待與小暖聊了幾句後,師無塵請三爺去書房說話,張玄崖也跟了去。
見師無塵讓張玄崖在書房外守著,三爺也讓玄散退到門外,“道長有話請直言,此處並無外人。”
師無塵確認真的沒人偷聽後,才低聲道,“王爺,玄崖請貧道下山,補符隻是其一,最主要的是為九清診看腹中胎兒。”
三爺立刻問道,“胎兒如何?”
見晟王如此緊張九清腹中的孩子,師無塵不由得暗歎造化真是弄人:
“九清肚子裡的胎兒不是一個,而是一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