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祖謨在王府做了這幾年幕僚,也攢下了些銀子,想置辦些家業,免得總要看柴玉媛的臉色度日。
青柳的眼光他相信,不過,“盤下來不難,穩妥懂行的掌櫃卻不好找。”
青柳毛遂自薦,“奴家在尚書府時,曾幫著尚書夫人打理脂粉鋪子,對這一行的規矩門道很熟。”
陳祖謨眉頭微微皺起,讓青柳去打理鋪子,他從未想過。
“老爺,您讓奴家去吧。奴家過去了,以後您在府外也就有了個能安心歇腳的床榻。”青柳跪在地上,抬袖握住陳祖謨的手,露出被柴玉媛掐得大片紫青的胳膊。
她不訴苦,隻含情帶泣地哽咽,“老爺本是天縱之才,卻被困淺灘不得伸展。奴家心疼您,可奴家無能,能為您做的也隻有這些小事了。”
聽著青柳的肺腑之言,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胳膊,陳祖謨握緊她的手道,“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我讓陳忠去看看,若是價錢合適,便將鋪子盤下來。”
青柳將頭輕輕壓在陳祖謨膝上,滿臉欣喜。
過了三日,陳祖謨便用三百兩銀子,連鋪子帶貨盤了下來,陳祖謨去轉了轉,對這前鋪後小院的門臉房很是滿意,立刻讓青柳帶一個小丫鬟過去打理生意。柴玉媛被陳祖謨連哄帶勸地撫平了怒火,沒再鬨著帶人去踢翻鋪子。
陳祖謨將青柳安排好後,竟有種置辦外宅的心情,心中不免得意。
綠蝶去龍雨巷買包子時,見到了斜對門鋪子內精乾裝扮的青柳,回來把這件事跟小暖講了。
小暖問道,“馬得銅現在在哪兒做事?”
因陳家用不了太多的下人,馬得銅早就出了陳府,去了哪小暖卻不曉得。
綠蝶立刻道,“他托了關係,在西城的街道司當差,聽說很有些油水。”
小暖捏了捏小下巴,她爹是嫌腦袋上的綠帽子戴著不夠結實,才把青柳送出來,讓她跟老情人重聚吧……
見姐姐一臉沉思的模樣,正在給她畫像的小草立刻道,“姐姐,小草去把那家鋪子攪和黃了?”
攪和黃了還怎麼看戲?小暖搖頭,“讓她待著吧,賣胭脂水粉得的那幾個錢,還不夠青柳自己開銷呢,爹拿不到銀子的。”
小草哦了一聲,“爹沒了三百兩銀子,一定很心疼,他攢錢可不容易,這怕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小暖笑而不語。
陳祖謨的戲小暖還沒看上,卻看了建隆帝的戲。建隆帝不知哪根筋不對,竟將柴嚴昌從大理寺放了出來,並讓他進皇宮給太後守靈。
柴嚴昌老實在皇宮裡待了兩天,因哭暈躺在側殿休息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建隆帝震怒,立刻封鎖宮門捉拿柴嚴昌,哪知侍衛將皇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個逆。
不隻柴嚴昌不見了,一直稱病閉門不出的大皇子妃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守大皇子府的侍衛甚至說不清她是何時失蹤的。
建隆帝則罰侍衛,下令皇城四門緊閉,令大內侍衛統領江崖搜城緝拿柴嚴昌。
鬨哄哄的侍衛也例行公事地到晟王府詢問了一番,王全桐送走他們後,進來跟小暖彙報情況。小暖聽後,本能覺得柴嚴昌是被三爺放走的。
三爺放他出來,又是何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