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謀害先帝潛逃的玄孚,因做邪術妄圖加害晟王妃被擒,現已押入大理寺的消息傳回皇宮,眾人振奮不已。
德喜彎腰謝過三爺,立刻派了幾個親信太監去大理寺看管玄孚,免得他被人滅口。
這幾個太監到大理寺時,見到被泡在大缸裡鼻青臉腫的玄孚,一臉吃驚,“大人,這?”
又守了一圈的大理寺卿金益昀解釋道,“這賊僧用邪術害人反受其噬,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需要浸泡藥水才能化去。公公稍待。”
太監怕他跑了,“怎不捆綁結實?”
金益昀笑道,“公公儘管放心,他被師道長點了穴位,沒有三個時辰醒不過來。來人,翻個!”
“是。”大理寺衙差立刻用鉤子勾住玄孚的衣裳,將他翻了個,臉朝下趴在水裡。
“這樣會憋死麼?”
“公公儘管放心,他現在不會喘氣兒,跟死了沒有兩樣。”
太監……
師無咎果然是高人!
高人師無咎先去天師廟沐浴更衣,又吃了徒孫孝敬的吃食後,倒床便睡。師無塵盤膝坐在院中,為他守門。
睡足了的小暖清醒過來,慢慢感受自己的身體。肚子壓迫內臟的感覺沒有了,她昨夜卸貨,將兩個小崽子都生出來了。小腹和腿間悶悶地疼著,比起昨夜那撕心裂肺的疼,這點疼連毛毛雨也算不上。
經曆了昨夜那場疼後,小暖覺得以後她再也不怕疼痛了,譬如針灸之類、縫衣針紮之類的。以後再麵對針時,隻要稍稍回憶一下生孩子的疼,小小的針根本就不值一提。
太他媽疼了!
小暖想自己沒有湧起再嘗試第二次了,可惜這一胎沒有兒子!
小暖張開眼轉頭,沒看到孩子,卻見到了大黃的大腦袋。這家夥毛上還帶著水汽,看來是洗過澡才進來的。
小暖含笑摸了摸它的毛,果然還是潮的,“昨夜辛苦大黃了,人抓著沒。”
大黃搖尾巴,舔了舔小暖的手。
“姐,醒了。”小草爬過來,兩隻大眼睛裡都是快活和稀奇,“她們倆長得一模一樣!比娘和二舅還像。”
娘親和舅舅是異卵雙生,自己的兩個寶寶是同卵雙生,長得像不奇怪。小暖轉頭,秋月和春花立刻上前扶她起來,並在她身後墊了個靠枕。小暖看了一圈也不見寶寶,問道,“孩子們呢?”
秋月輕聲道,“安人怕二位郡主打擾您休息,和乳娘們抱她們去外屋了。”
乳娘……們,小暖翹起嘴角,孩子生得多,奶娘也要多請幾個。
知道小暖醒了,秦氏喜氣洋洋地抱著孩子進來了,交到小暖手中,“這是老大,你瞧瞧這小模樣像誰?”
小暖小心翼翼地保住自己的孩子,因已見過二舅家的四郎、翠巧姐的平姐兒生下來時的樣子,現在看到自己紅撲撲的閨女,小暖也沒覺得驚訝。見了這閉著眼睛的小家夥,血脈相連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小暖心中軟得不成樣子。
像誰呢?
“女兒看不出來。娘覺得像誰?”小暖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