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將軍靠你了,再撐兩天咱們就能贏!”賀青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他一定要在這兩天之內,借機會帶著孫子逃出生天。
蕭擎還沒說話,柴嚴昌就冷言冷語地開槍腔了,“銅牆鐵壁的外城他都受不了兩個時辰,薄如紙壁的內城讓他守兩天?癡人說夢!”
戰袍已被血洗的蕭擎嗆聲道,“本將無能,還請昌王前去守城!”
已斷了右臂的柴嚴昌大怒,“放肆!”
“放肆的是你,不過是個殘廢罷了,也敢在本將軍麵前大呼小叫!”蕭擎才不懼怕柴嚴昌,他欠的是柴嚴亭的命,拜的是柴嚴亭的胞弟為君,不是殘廢敗逃黑山的柴嚴昌。
賀青聽柴嚴昌被蕭擎懟,心中痛快得不得了,嘴上則假惺惺地勸著,“昌王、蕭將軍,二位息怒。如今大敵當前,我等該齊心協力保護聖上才是。”
柴嚴昌冷哼一聲,“若不是本王在此,黑水的勒峻將軍豈會出兵解黑山之危。”
黑水軍司的勒峻與柴嚴昌的舅舅蔣常勝是兒女親家,蔣常勝如今已回白馬軍司坐鎮,柴嚴昌與蔣常勝和勒峻皆有密信往來,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底氣。
這等緊要關頭,確實不是吵架的時候。賀藍主持大局,“蕭將軍,自率兵守城。賀青,你和昌王帶著金不換去東城,將他掛在城頭擋住金聽南和郭永靖。本相帶著烏家的長孫,去會會這定北軍大元帥和督軍。”
賀青不乾,“大哥,讓小弟去西城吧?”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烏桓見到烏羽時會是個什麼模樣。
賀藍皺眉,“晟王在西城,你確定你能行?”
賀青心虛地轉了轉眼睛,“他必定舍不得烏羽死,有啥不成的。”
賀藍不依,“這等千鈞一發之時,容不得一點疏忽。你要麼去東城,要麼回去守著萬歲!”
“大哥是右相,小弟我才是左相,百官之首!”賀青不滿。
賀藍瞪了眼,“你去還是不去?”
“……去,還不行嘛。”賀青磨磨蹭蹭地出了議事廳,往外走去。
蕭擎也回府更換戰袍,柴嚴昌跟在賀藍身邊,“丞相,本王與你同去西城門,沒有任何比本王更清楚柴嚴晟,有本王在,定不讓他將烏羽救走。”
賀藍一捋花白的胡須,麵帶淺笑,“也好。”
兩人回到把守森嚴的內院時,柴嚴昌望了一眼金鑾殿,皺眉道,“聖上是不是身體不適,否則他為何總不露麵?”
賀藍麵色如常,“聖上還年幼,他要跟太傅讀書學帝王之道,若昌王想見聖上,直接讓人通報便是。”
柴嚴昌沒吭聲,跟著賀藍進了關押烏羽的房間,見到了虛弱躺在床上的烏羽。
柴嚴昌真不敢相信,這黑成煤球的男子就是烏羽。終於見到一個比自己更落魄的,柴嚴昌心中無比舒暢,居高臨下地盯著烏羽,笑道,“自上次羽林衛校場一彆才不過四載,烏羽,你倒叫本王不敢認了。”
床上的烏羽舉起胳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道,“四年不見,你由昌王變為昌郡王,由昌郡王變成階下囚,由又階下囚變成斷了條腿的喪家犬,小爺我還是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柴嚴昌,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如小爺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