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見這場麵,連忙低頭撥拉算盤珠子,假當他啥也不知道。
張氏嚇得退後幾步尖叫,“你們乾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晟王妃陳小暖的親舅母,這是我們家的地盤,你們敢抓我!”
侍衛才不管這些,捉了張氏就往外走。張氏嚇得大喊,“李大人不是想娶我家大妹麼,你要是敢把我送去衙門,你倆的事兒準就黃了!”
她這一嗓子引得尋溪客棧內外的人都駐足觀看,當朝丞相大人,居然想求娶晟王的嶽母、文昌郡主之母秦安人?!
這,這,這……
這是哪跟哪啊,尋溪掌櫃立刻讓小二去請南山坳的大總管,可不能任由張氏這麼潑糞!
李奚然見過蠢人,但張氏這麼蠢的,他還是第一次得見。竟會有人大庭廣眾之下破壞自家人的名聲,這對她能有何好處?
愚蠢至極!
事到如今,也隻能將計就計了。
李奚然緩緩走出客棧,當朝一品的淩厲目光冷冷注視張氏,鎮得她不敢再出聲後,才朗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安人賢良淑德,我李奚然有求娶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天子犯法尚與民同罪,南山坳的確是文昌郡主的封地,但也是我大周王土!將此刁婦送去衙門,交由朱雁寒依法發落!”
“是!”李府的侍衛押著嚇傻的張氏走了。客棧周圍的客商、書生們待李奚然返回客棧後,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黃子厚和諸葛卿趕來時,消息已是滿天飛了。
黃子厚皺眉,見此事已經瞞不住了,便匆匆轉身,直奔第一莊而去。
諸葛卿則想著李奚然方才的話,是早有此心還是形勢所迫。
無論如何,當朝一品當著天下人的麵說對秦安人有傾慕之心,這已是一段佳話了。不過隻怕在秦安人眼裡,這不是佳話,而是煩心事。
剛剛上任的濟縣知縣朱雁寒,聽捕頭陳武進來通報,“李奚然大人家的侍衛,將秦家村刁婦秦張氏送來衙門,說她當麵無緣無故地辱罵李大人,請知縣大人論律發落。”
朱雁寒扶正烏紗,大義凜然地吩咐道,“升堂!”
師爺附耳過來,“大人,這秦張氏乃秦安人的兄嫂,晟王妃的親舅母。”
前任知縣盧奇淵是怎麼玩完的,朱雁寒可是認認真真寫在小本子上,就怕自己忘了。自己剛上任一把火還沒燒呢,怎麼就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
這若處置不好……
朱雁寒扶著烏紗的手哆嗦了又哆嗦,他就說嘛,這濟縣知縣不是個好差事,否則怎麼會落到他的頭上!
“那李大人怎會將她押來本縣這裡?”
陳武回稟,“是因為秦張氏在南山坳尋溪客棧門口無端辱罵李大人。”
朱雁寒鬆了一口氣,“南山坳不歸本縣管,不如將這……”
師爺連忙道,“大人,這刁婦是李大人送來的。李大人雖然在家守製,但他可是當今聖上的親舅舅。”他把人押了來,大人您能不收?
可這人是晟王妃的親舅母,晟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朱雁寒百般為難時,陳武連忙提醒道,“大人,晟王妃這舅母頗為刁鑽,被晟王妃和秦安人不喜,兩家沒有往來。”
怎麼不早說!
朱雁寒扶穩烏紗,大步往前堂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