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卻不曉得這些,她完全陷入被天上掉下的金餡餅砸中的狂喜中,懷揣巨款回到家衝著在樹下乘涼做衣裳的娘親大喊道,“娘,小暖回來啦!”
秦氏翹起嘴角,“嗯,渴不渴?過來喝點水。”
多少話都抵不過這一句話的溫暖,小暖顛顛地跑過去,拿起娘給她倒的涼白開,一抬頭好爽乾掉。秦氏看了閨女一眼,卻驚得放下手裡的針線,小心地摸上她的脖子,“這傷是怎麼弄的,怎破了這麼大一道口子?”
小暖吐吐舌頭,一時興奮忘記自己脖子上有傷了。那個叫小胡子鱉三的金餡餅下手異常奸猾,若不是自己抬頭,就不會被人發現她下巴靠裡還藏著一寸長的口子,“沒事,娘彆擔心,是不小心讓樹枝劃的。”
“瞎說,樹枝咋能劃成這樣!你給娘說,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奶奶?”秦氏腦補各種閨女被皮氏打罵的場麵,眼圈都紅了。
小暖趕緊搖頭,“真不是!娘,跟您說實話吧,我今天穿衣裳時沒發現袖子上紮著一根針,路上出汗用袖子一擦不小心劃破了,真的!”
秦氏吃驚地瞪大眼睛,“我說針咋少了一根,原來是在衣裳上忘記取下來了!快讓娘看看傷到嗓子了不?”
小暖抬頭,“沒有,已經不疼了啦,一點事都沒有。”
這老深的一道,得留疤啊。秦氏自責又心疼,“針呢?”
對啊,針呢?
小暖想了想,好像是在黑馬的肚子上紮著呢......“一生氣扔了......“
“你這孩子,針哪能亂扔呢,萬一再紮著人咋辦?”秦氏歎口氣。
小暖心虛地擦汗,“不會吧......“
此時,木開正在府中舉著一根從黑馬肚子上拔出的繡花針,大罵,“最毒婦人心啊——這麼大事兒也不跟咱說一聲,我說這馬咋一路上都不安生,紮著這東西能安生才有鬼!”
木開捂住自己被馬踢了的腰,再看看地上蜷著的青鬼,“不是黃瓜就是腰子,狠啊!”
趕回來的玄其踢踢地上昏迷的青鬼,“就你話多,陳姑娘若不用針紮馬,能鬨出動靜讓咱們發現嗎?她這是機警,一般姑娘哪有她的膽量!”
“那是,一般姑娘哪敢跟主子三七開到衙門領賞銀。”木開咕噥道。
屋內,嚴晟倒背雙手站在窗前,背後桌上展開的是一封從青鬼身上搜出的密信——他昨日寫給二哥的親筆信,居然到了青鬼的手裡。
窗外陽光明媚,嚴晟鳳眸冰冷,嘴角翹起,緩緩笑了。
木開回頭見到主子的笑容,腿一軟癱在地上!顫抖地拉住玄其的褲子。
玄其回頭,也是虎軀一震。
上次主子這樣笑是接手禁衛軍時。..
一笑之後,血染點將台。
這是又要大開殺戒了?
“玄其!”
“在!”玄其單膝點地,右手握刀,熱血沸騰!
“嗖”地一聲,玄其抬手接住主子扔過的,令牌?
“這瓶藥給陳姑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