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趕忙拉住她,“你不去,跟娘在家等著。”
小草卻倔著,“小草也是‘姑娘’,我爹叫姑娘過去,小草也要去!姐,我也要去。”
小暖帶笑點了頭,“好妹妹,走!”
小草的小臉頓時就亮了,跑去廚房抄了一根燒火棍出來,“走!”
馬得銅……
小暖……
陳祖謨見到拿著棍子氣勢洶洶的小閨女,拍案大怒,“你來乾什麼?放下,成何體統!”
小草鼓著小臉握著棍子不說話,一門心思地想怎麼才能超越姐姐樹林裡的英姿。
陳祖謨隻得忽略她,隻問小暖,“今日在茶宿外,發生了何事?”
他聽村裡人當笑話一樣說著茶宿外那個摔倒在蘿卜地裡的超級大胖子,就升起了濃濃地不妙感,問過雲清先生後驚出一身冷汗,急匆匆跑去將軍府卻被承平王拒之門外,又被金不換雲裡霧裡地嚇唬出來。
他現在,隻想把這惹事的死丫頭打死了事!
小暖看著麵黑似鐵的陳祖謨,想著他在未來老丈人麵前受了什麼氣才成了這副模樣,“茶宿外每天都發生很多事,不知爹指的是哪一件?”
“明知故問!”陳祖謨的手緊緊握著椅背,每次見到小暖三個,他就莫名地火大。
小暖皺皺眉,“有事說事,不說我們走了。”
“走!”小草氣勢洶洶地轉身,見堵在門口的馬得銅不動,瞪著眼睛比劃燒火棍,琢磨打他哪裡最疼。
馬得銅……
“啪!”陳祖謨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在蘿卜地裡,那位……雲清先生的那位好友是如何摔倒的,傷到了哪裡?”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小暖拉長聲調,若無其事道,“他見雲清先生在地裡拔蘿卜,也想拔,結果被蘿卜絆倒,傷到哪裡我也不知道。”
“混賬,眼見著人摔倒了你卻不上前扶著?離著沒幾步,他哪裡受傷你會不知道?”陳祖謨氣急。
“他那麼大塊頭,爹扶一個試試?”小暖莫名其名地問,“他隻是摔在菜地裡,他自己又說不疼,我哪知道他傷哪了?不信您去問雲清先生,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還能說瞎話不成?”
小草也喊道,“就是,那個胖伯伯還砸壞了好大一片蘿卜呢,那些蘿卜人都不能吃了,隻能喂豬了。我姐說蘿卜要一百文一根,好些錢呢!”
陳祖謨繃著臉不說話。
小暖暗中笑翻了,“爹這麼晚叫我們來,莫不是那位先生找上門來,難為爹了?若是這樣,我們家的事兒也不敢勞煩您擔著。您告訴他在哪,要是真傷了,我帶去去看郎中,診費和藥錢我們還出得起!若要是沒傷,想用這件事訛銀子,哼……”
“你們還想怎樣?”
“抽死他!”
“一紙狀子告到衙門去!“
陳祖謨的腦袋“嗡”地一聲,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指著門口道,“滾,都給我滾!”
小暖皺著眉委屈著,“女兒說錯了什麼,竟把爹氣成這樣?還請爹爹明示。”
“請爹爹明示!”小草也學著姐姐的腔調,問出心裡的話,“為了一個胖伯伯,爹爹就要把我們叫過來罵一頓!我和姐姐是爹的女兒,那個胖伯伯是爹爹的什麼人,比我們還要親嗎?”
陳祖謨一哆嗦,小暖恨不得把妹妹抱起來轉幾圈,她這話太給力了有沒有!
妹妹這麼給力,自己也不能鬆懈,小暖又委屈巴巴地道,“爹要真是看我們不順眼想收拾我們就直接來,拿彆人當筏子做什麼?”
陳祖謨的頭嗡嗡直響,深深覺得再讓她們說一會兒,會被氣死過去,“我陳家怎麼會有你們這等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