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厚喜得雙膝跪地,“多謝小東家!”
小暖讓他起來,越看越滿意,便問道,“你如今住在何處?”
黃子厚不好意思地用腳尖搓搓地,“櫃叔許我睡在店裡,我可以幫著看店……”
也就是說還無住處,小暖便道,“以後不必看店了,三河街軒雅茶社對麵那處是本少爺的宅子,你搬過去,跟守門的根叔住在外院。你以後工錢每月三兩直接從我這裡取,四季衣裳另算。”
“多謝小東家!”黃子厚立刻明白自己通過考核,成了小東家的心腹,以後不是在綾羅坊展櫃手下做事,而是直接跟在小東家身邊做事。
做好了,他有可能成為東家的左膀右臂,黃子厚畢竟年少,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了。
於是,這對主仆,麵對麵的傻笑了一會兒,小暖才吩咐道,“把東西搬過去後,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趙家船行的底細你去摸一摸,特彆是在船行做事管事們,不必急,務求全麵。”
“是!”黃子厚領了工錢歡快跑去搬家。
小暖又進裡間看了看正在寫字的展宏圖和展櫃的孫子展潛,琢磨一會兒把展櫃叫了來,“展潛這孩子聰慧,不如讓他跟著圖兒去縣學當幾年書童,櫃叔覺得如何?”
展櫃立刻跪在地上磕頭,連聲稱謝。
展櫃的孫子是奴籍,能跟著展宏圖去縣學讀書,雖然隻是書童的身份也是天大的造化了,而這造化是小暖給的,展櫃如何不感激。
“話我就不多說了,櫃叔懂得比我多。你去賬房支四千五百兩的銀票,跟我去趟霓裳布莊。”小暖吩咐道,“那布莊,以後是咱的了。”
剛爬起來的櫃叔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都變了,
“多少,四千五百兩?!”
小暖笑眯眯的,“不錯。”
對麵的木桶“啪”地一拍桌子,“莫說四千五百兩,就是一萬四千五百兩,你也休想買我的霓裳,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坐在霓裳布莊後堂雅間內的小暖不急不緩地拿出一份文書,“木掌櫃聽錯了,不是想,是秦某已經買下了,過來跟您走個官麵手續而已。”
木桶拿過文書看著上邊三爺龍飛鳳舞的大字和印章,尖叫道,“假的,我不信,我不信!”
“不如您親自去確認一趟”
“你給老子等著!”木桶拿著文書跑了,小暖身後的展櫃也還沒緩過神來,“一萬四千五百兩誇張了些,但一萬兩總是有的。小東家莫不是抓住了霓裳布莊的東家什麼把柄吧?”
“非也,本少爺是幫了他一個忙。等著接下來咱們盤點鋪子,你就知道四千五百兩也不算少了。”小暖喝了口茶,“這茶沒咱們店裡的好,換了。”
“……是。”展櫃應了,心想這霓裳布莊的東家不是說挺厲害的,難道傳聞有假,其實是個……傻子?
待木桶從木商那裡回來,垂頭喪氣地把文書拍在小暖麵前,咬牙切齒道,“算你狠,你給老子等著!”
小暖笑眯眯地點頭,“還請木掌櫃列份文書,咱們去衙門把手續過了吧,秦某也好儘快接管布莊。”
木桶跳起來罵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秦日爰不過靠著趙家一時得誌罷了,擺出這幅小人嘴臉,合適嗎!”
小暖收了笑,“你派人暗中搶綾羅坊的生意,還妄圖斷我們的貨源,就合適了?若非看在你們東家的麵上,你以為本少爺會饒了你?”
木桶驚得瞪大眼睛,自己做得那般隱蔽,連木商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的?
“寫文書!”小暖才沒工夫跟他磨嘴皮子,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堪大用,不用她收拾,三爺早晚也會免了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木桶乖乖地拿筆寫文書。
待跟小暖從衙門出來後,跑回綾羅坊召集管事商量霓裳布莊怎麼個管法,再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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